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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出差回来的晏父,见家里还亮着灯,心内一暖。

    进门看见了客厅坐着的身影,他放下行李,笑着说道:与容,不是说了让你先睡,不用等我回来,晚睡对身体不好。

    见林与容只盯着眼前的花瓶,没有和他叙话,以为是自己回来晚了,又惹得她不高兴。

    晏父走过去,搂过她的胳膊,温柔地哄道:与容,再过几天我就休年假,陪你出去玩几天,去你最想去的地方,咱们好好过一过二人世界。

    林与容一把拍开他的手,还是不说话。

    晏父迷惑地看了看立在一旁的林妈,无声的问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林妈的口型,应该是在说少爷。

    怀闻?他儿子又做什么捣蛋的事儿了。

    这小子除了十几岁的时候闯过祸,之后就再没让他操心过,或者说,犯了什么事,再没有被捅到他这儿来。

    很多年前,十几岁的晏怀闻养了一只从街边捡回来的小猫,几个月的小猫天性爱探索世界,趁他不在家,偷偷溜了出去。

    再找到时,那只小猫瘸了一只腿,少年精心照顾了一个月才好转。

    这小子也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知道了这猫是被梁家那个二世祖打伤的。

    过了一个月,晏怀闻找到机会,把人蒙着头怼到死角就是一顿打,后来又假装路过,把人送到了医院,把梁家老小耍得团团转。

    但是那天可巧,梁家有个亲戚正好路过那,见到了经过,没过几天,事情就败露了。

    晏父想到这事儿就觉得好笑,小小年纪就有自己的谋算,还知道不能硬来。

    还记得,当时他小脸倔强,自己带着他去梁家上门道歉,结果一声不吭,还挨了自己几脚。

    后来,还是梁家老爷子发话,给这事儿定了性,说只是小孩子的小打小闹,算不得什么。

    梁家心里忌惮晏家,不得不忍下这亏,现在梁家那混小子见到怀闻还是绕道走。

    其实,晏父心里还挺美的,毕竟他儿子比梁家那小子小了五岁。

    十几岁的清瘦少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像刚抽条的小树苗,对方可是已成年,虎背熊腰的,却是个空架子,只能单方面地挨揍。

    回来的路上自己问他,这件事有什么要反思的。

    他的回答令晏父捧腹,少年皱着眉头,说自己还是百密一疏,下次得安排楼家那个傻小子去盯梢。

    晏致尧想着儿子年少时的事情,想得过于投入。

    咳咳咳......林妈在一旁大声咳嗽,才让他回了神。

    你今天去了怀闻的公司?

    晏父在一旁观察着妻子的表情,猜测道:是不是他做了什么事情惹你生气了,我这就给这臭小子打电话,让他回来听训。

    林与容还是不为所动,眉目一片冷清。

    晏父这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好,她要是还愿意跟你说话,不管是什么语气,说明还没真的动气,还有挽回的余地。

    但要是连话都懒得和你说,怕是要完蛋了。

    他语气也正经了起来,不再调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值得你这样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听到这话,林与容再也忍不住,转过脸怒道:确实不值当!晏致尧!都是你干的好事。

    我?一脸惊讶的晏父,不理解地指了指自己。

    他觉得分外冤枉,是谁家失火了,殃及到自己这条无辜的池鱼。

    我每天按时按点地上班工作,下班也直接奔回家,可没做什么让你生气的事,不信你可以问问荆天,手机在这里,随便你查。

    说着,他递上自己的手机,以示清白。

    荆天是他的秘书,跟了他二三十年了。

    荆天,他的话更做不得数。

    林与容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但是没那么冷淡了。

    晏致尧这些年,确实转了性。

    谁人不知道,年轻时全城有名的浪子晏大少,娶妻生子后就收了心。

    别说万花丛中过了,就是朋友邀约的正经酒局,也是要和家里知会,那位点头之后才能去的。

    晏父有些心虚地挠了挠头,年轻时荆天跟着自己做过不少混事儿,也没少帮着自己打马虎眼,糊弄林与容。

    但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他现在可是三好丈夫,从身到心。

    桌上的东西,你打开看看。

    听到林与容发号施令,晏父才注意到桌子上还有东西。

    他拿起文件袋,掏出了里边的几页纸,一打眼就知道这是什么,这是个人档案?

    我托了一个在b大的朋友,帮我调出来的档案复件。

    他先看到里边的证件照,女孩的脸蛋,明艳的晃人眼。

    忽然明白了什么,他拍了拍大腿,有些欣喜地道,与容,你真是费心了。

    他在心中不住的点头,这个好啊,不仅长得好,还是和自家儿子一个大学,肯定有共同语言。

    林与容转过头看着他那副欢喜的表情,眼神变得分外凌厉,像是要削下他的肉。

    这是不是你给怀闻找的女朋友,打算介绍两个人认识,所以你想先了解一下人家姑娘的背景和学历。

    晏父沉吟着:颜清,名字蛮好听的,这成绩单很亮眼啊,和怀闻可以一较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