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管家》 雇主难搞 “嘶噜~嘶噜~” 初恋女友韦意身着他钟爱的红色蕾丝内衣,跪坐在他腿边,轻柔地为他服务着。成浪微微扶住她的后脑勺,不时地替她拨开挡住脸庞的碎发。 熟悉的愉悦感,顺着脊椎缓缓攀爬而上。韦意的舌头极为灵动,绕着成浪的下体柱身一圈一圈地向上盘旋,当触碰到顶端的沟壑时,轻吮一下后却松开了。 取而代之的是她那修长而灵活的手。不愧是弹钢琴的人,轻重拿捏得恰到好处,指甲轻轻刮蹭着敏感之处,给成浪带来即将抵达巅峰的快感。 成浪强忍着,感受越发强烈,喉间不由自主地发出闷哼声。 他期待着她再次含住,他知道,当她含进去的那一刻,必定是他释放的时候。 “喂,虾饺备好料了没有?” 一位中年美妇,象征性地敲了敲敞开的房门,对眼前的旖旎之景视而不见,自顾自地交代着任务。 成浪脑中的快乐与舒适瞬间像被泼了一盆冷水,而胯间之人韦意也紧接着说道:“是哦,她好不容易提一次要求,你还是早些起床买块好肥膘。” “水晶皮现做的比较好吃,阿浪。” 美妇身后出现了一个小个子女生,身着深色卫衣长裤,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戴着一副黑框眼镜。 成浪觉得此场景略为诡异,定睛一看,那小个女子竟没有脸。 “呵。” 他吓得猛然睁开眼睛。 成浪不紧不慢地包完最后一个饺子,然后将十五只虾饺整齐地放入蒸屉。 目光穿过客厅,可以看见房子里的主卧门紧闭着,不知何时会开启。 成浪来到这里工作大半个月了,很少见到雇主。他负责为她准备一日三餐,却很少见她准时用餐。通常都是他做好饭菜放在桌上,然后收拾完厨房就离开。 对成浪而言,雇主的痕迹就是一天里,看着脏碗碟在盥洗池里越堆越多;做完晚饭后离开,第二天又全部干干净净地堆放在洗碗机里。 忘了开抽油烟机,涌出来的水雾让成浪的视野变得模糊起来。从临近毕业到现在的生活,让他感觉很不真实。 想当年在大学里他意气风发。遗传了父母的优良基因,长得高大帅气。家里经营着餐饮公司,家底殷实,再加上自己有几分理财天赋,校园生活过得无比滋润。 谁能想到历经一番风雨,最后却靠着家里人逼着考的厨师证谋生呢。 “噫呀 ———” 主卧门开了,成浪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转身去揭开蒸笼。 “皮还差一点,您刷好牙就差不多了。” 成浪提高了音量。这么久以来都没和雇主好好相处过,突然正面相遇难免有些紧张。 “好。” 一个轻柔的女声从背后传来。 一番忙碌后,成浪呈上虾饺的时候,雇主正好坐下。 虾饺热腾腾的,热气一下子扑在了雇主的眼镜上。成浪瞬间紧张起来,不会等水雾散去后她没有眼睛吧。 大概是怕直面这恐怖的场景,成浪给她倒了一小碗浙醋。 谁吃虾饺蘸浙醋啊,还没来得及在心里埋怨完自己,水雾散去,雇主的眼睛露了出来。 那是一双很漂亮的杏眼。她的其他五官也很标致,大小适中的翘鼻子,圆脸,虽然嘴巴有些大、嘴唇较厚,但是这一切让她很有辨识度。 “齐小姐,您慢用。” 她有些挑剔,加上来工作以来很少正面接触,所以他不太习惯。 “坐下一起吧,不要客气。” “好。” 犹豫了一下,成浪拿了碗筷坐下。 两人吃饭全程沉默不语,雇主面无表情地吃着,成浪也低着头,时不时瞥一眼坐在对面的雇主。 她姓齐,齐什么来着?哦,齐柠。在她报销的买菜钱转账记录里有出现过她的名字。又回想起他们之前在聊天工具上的头像,和眼前的本人不太相符。 她的头像是个活力满满的库洛米,而眼前的女人虽然漂亮,但却有一种奇怪的气场。脸色蜡黄,头发油腻,发尾杂乱地分叉着,搭在肩上、胸前,几缕发丝粘在压得发红的脸上。压得发皱的棉睡衣像个大袋子裹住了整个人。 挑剔的口味使她看起来有攻击性且难相处,但她全身又没有足够的活力支撑这份 “难搞”,呈现出一种 “活人微死” 的状态。 她大概会是个难应付的雇主,所幸他也不打算在这里干太长时间。 成浪想清楚这点后,又往嘴里送了一口虾饺,随口问了句:“好吃吗?” “好吃的。” 她也机械地回答,咬了一口虾饺。 “中午想吃什么,我买回来做。” “没事,你做得大多数都很好吃。” 两人默默地吃完了十五个虾饺,搭配虾饺的小半锅隔夜白粥也被吃得一干二净。雇主在场,成浪自然识趣地收拾碗筷。 齐柠见他如此主动,打算径直起身回房。 “齐小姐,你今天打算出去走走吗?” 故人重逢 自虾饺哄得齐柠高兴出门散步那日算作第一天起,满打满算,她连续出门已有两周之久。 昨日晚上,成浪精心烹制了一道极为合齐柠口味的红荔虾球。齐柠对其做法饶有兴致,便央求成浪带她出门一同买菜,以学会这道菜的做法。 成浪虽与她一同出门,但始终与她保持着大约十步左右的距离,彼此互不干扰。 深秋的早晨,温度宜人,加之又下着雨,微凉的空气直往齐柠的鼻子里钻。那些难以消化的回忆以及全身酸痛的感受,在这十来天与自然的接触中,仿佛都被交换了出去。 “砰。” 她罕见地停下脚步,悠然欣赏野鸭湖的景色,成浪的伞从后面猛地撞了上来。 成浪眼见齐柠身子一歪,眼疾手快地将她一把拉住,使其站稳。 “小心。” “你小心。” 齐柠微微白了他一眼。如今两人已有些熟络,齐柠那爱挑人毛病的个性也稍有显露。 成浪连声说着 “不好意思”,又在离齐柠两三步的位置稳稳站定,陪着她一起静静看鸭子。 虽说在看鸭,可成浪的心却被早上的一条信息牢牢牵绊着。 “XX 银行:本期欠款 XXXX 元(共 240 期,当前为第 5 期)……” 虽然这期款项成浪很快就还清了,但一想到要还二十年,他就感到心塞。 最后,成浪没把齐柠带到市场那种脏兮兮的地方,而是选择了一个离小区较近的高档超市。上班时间,超市里购物的人不算多,可以买到比较难得的食材。 齐柠站在放水果的冰柜前,深深地吸气、呼气。这是她最近感受世界的方式,冰柜里奇怪的冷空气混杂着果香,仔细听还能听到冰柜运转的声音。 她的心情又上了一个台阶,可刚一转身,却看到了什么,让她整个人瞬间定住。 成浪走上前,齐柠连忙转身面向他。他朝着她方才的方向望去,看见了一对 “母子”。 男孩个头不高,只比妈妈高出一个头多一点。他们也朝着冰柜的方向缓缓走来,齐柠弯腰装作挑选水果。 成浪十分八卦,与齐柠交换位置,挡住了来向行人的视线,小推车停在齐柠身后,这一系列操作完完全全地把齐柠包裹在中间。 最后那对 “母子” 在离成浪五六步的位置停了下来。 “宝贝,你想吃什么呀?你吃壮阳的东西是不是没用。” 嗯?成浪伸手,假装翻找放在冰柜上方的小青柠。他们不是母子? “女人吃这些有什么用。” 俩都是女人?成浪吃惊了一瞬间,往左挤了挤,齐柠被他轻轻碰了一下,有些拿不稳蓝莓盒子。 “不如多吃些生津的。” 他们肯定是!成浪的八卦之心愈发旺盛,开小差地非要抽后面第二排的小青柠。一袋小青柠自然就砸在了齐柠手上,齐柠吃疼,一个踉跄,往推车倒去。 “成浪!” 齐柠撞倒了推车,摔了个屁股蹲。 成浪连忙把她扶起来,这时那 “男孩” 开口道:“齐柠?” 齐柠好不容易站起来,捧着半撒的蓝莓,定睛看着说话的人:“是呀,好久不见了。之荧。” 齐柠竟然还和这女的认识!成浪的震惊程度翻倍,他怕此时起身会表情管理失败,还故作姿态地给齐柠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 “回来多长时间了?” 齐柠看着谢之荧与她身旁的女人,内心复杂,不觉声音有些颤抖。 “回来大概小半个月了…… 这次回来办点事。” “啊……” 齐柠问完之后,陷入了沉默。 成浪终于起身,和齐柠一起面对眼前这对让他震惊的 “母子”。 “这次回来呆多久呢?” 成浪应对这种场面的经验丰富,不忍让这种场面冷场。 “可能有个小半年。有空就一起吃个饭咯。” 谢之荧礼貌客气,“这位是……” “表弟,最近来照顾我。……” 谢之荧只听了前半句,目光时不时地打量成浪。 成浪也在打量着她,离远看她像个男人,近看却怎么也不像了。谢之荧留着黑色寸头,五官立体。弯弯的眉毛,长长的眼睛,薄薄的嘴唇。谈话间,嘴角总似噙着一抹笑,无框眼镜搭在鼻梁上,让别人的视线都落在她出色的五官上。 她俩在聊啥,成浪没认真听,打量完谢之荧又看向身旁的齐柠。 她的头发看来是昨晚刚洗过,现在乌黑柔亮。 “嘀。” 最终这场 “故人重逢” 的戏码,以互扫二维码添加好友结束。 成浪看齐柠的耳朵,全红了。两人关系绝不简单。 “想吃什么,快去挑,中午阿姨们就过来了。” 后面成浪看她状态不对,让她挽住自己。 “随便吃点。” 齐柠答道,成浪瞄了一眼。她的手机界面显示着好友通过申请的界面,他猜对了。 “中午随便吃个葱油拌面吧,晚上熬个广式汤。雪莲莲子炖瘦肉吧,清心火。” 心火?齐柠白了他一眼。 她去约会 “zzz……” 齐柠应该是通过了别人的好友认证,最近已经成功联系上了。 “谁呀?晚饭时间给你发信息。” 成浪调侃她,他早看出她和谢之荧关系不一般。 “没…… 部门给我安排了个活儿。” “响得这么频繁,不如你俩电话沟通。” “倒也没必要。” 齐柠有点心虚,虽然赵姐确实派了个活,但事情早已在上班时间沟通落实。现在来信息的是谢之荧。 “最后,把煲里剩的两碗汤喝掉。我明天来洗。” 成浪没管这么多,见她心情好,他工作起来压力也没那么大。 成浪其实就住在齐柠住处的对面,户型小一些。此时饭后回家,先是搜索食谱、一些对调理肠胃有益的饮食、疗法等等…… 他目前岗位美其名曰生活管家,其实就是给齐柠找私人厨师和看护。市场价不算高的岗位,挂在赵姐公司帮缴五险一金,包吃包住,工作时间还灵活,这一切给了成浪极大的生活自由度和存款空间。 “嗑哒~噫~” 对面房传来关门的声音,成浪看了眼时间,21:32。齐柠这几天晚上都有出去。 “齐姐,你把那碗小米粥吃了。” “吃不下。” 齐柠瞪了他一眼,但还是把眼前一大碗小米粥灌下一大口。 “天天熬夜出去疯玩,伤肝伤脾胃,你吃不好、不长肉,到时赵姐怪我。” 成浪直言不讳。 “我心甘情愿的,跟你没关系。” 说着,齐柠手机震动。 “Zzz……” 成浪手机也震动,是其中一份外快到账的信息。收入 1.5k 元,成浪直接转给了妈妈,心里盘算着,还有 6k 多,理财账户里资金刚够,但暂时不能脱手。近期国家大人物去了新生态科技行业代表厂参观,加上近期上下游行情都好,按照这个思路先投钱进去,在还款日前 1.2 取出,还能再赚一波行情。 他有想过先问赵姐预支下月薪水,解决燃眉之急,但每月薪水 + 报销已经远超市场价水平了,加上薪水这块资金是由公司打入,不知好不好操作。 “今晚我不在家吃饭。” 齐柠一句话打断他的思路。这是他工作以来,齐柠第一次不在家吃饭。 “好。我给你留一点宵夜吧。怕你晚上饭不好吃,回来还能垫一下。” 成浪出于对工作的负责态度,表现出异常的体贴。 “好。不用太多。” 齐柠不解地瞅了他一眼,但又瞬间明白意图。 齐柠晚饭不在家吃,成浪的时间安排自由很多,下午他去了健身房。 资料收集、菜谱研究、家政卫生、理财功课、外快接单…… 现时他从事的所有,都可以在一个小宿舍内完成。干了两星期以后,他就知道自己和家庭主妇没什么区别,还是得做点什么事情告诉自己,还是个拿工资的普通社畜。 成浪健身完回来开始准备夜宵。说是夜宵,其实也在准备自己的加餐。夜宵除了润肺的银耳雪梨汤,还打算做份黑椒鸡扒意粉。 天到 11 月左右,按道理也逐渐变凉,也不知为何最近一周 H 市气温不降反升。 饭食的步骤是简单的,长时间靠着热腾腾的蒸汽往脸上扑,总觉得热。因此,成浪到后面只穿了件白背心在做饭。 齐柠外出吃饭,应该没这么快回来的,估摸到 11 点半。成浪刚安慰完自己,厨房门口已经听到齐柠 “哇~” 的一下。 成浪看她的目光落在意粉上,安慰自己这么穿着没问题。 “这么早回来了?” “吃个饭而已。” 齐柠站在他旁边,看着锅里咕嘟咕嘟冒泡的水,“做什么意粉吗?” “黑椒,刚煎好了鸡排,还吃得下吗?” “晚些尝尝。” 齐柠对吃的挑剔,但是对成浪的手艺大多时候都很认可,加上,今晚饭菜确实不太好吃。 两人挤在厨房里,一起盯着锅里的意粉。厨房其实不小,伴随着扑腾的水蒸汽,总感觉要滋生些什么。 齐柠眼睛虽盯着意粉,余光却总扫到成浪侧胸肌上。白白嫩嫩,加上隐隐约约挂着汗珠,还挺诱人的。 “我还是先把赵姐活儿给干了再吃。” 齐柠站久一会儿,觉得两人尴尬,还是找个正当理由先溜。 “我留着给你吧,我煮好了当加餐的。” “好。” “雪梨银耳在炖盅里,深秋干燥。” “好。” 齐柠故作镇定地走出厨房。 刚刚那个场景,她很快抛诸脑后了,因为她收到了谢之荧的信息。 她在灯下 齐柠的脸色是越来越棒了,成浪吃早饭的时候悄悄瞅她。 皮肤白白嫩嫩又透着红润,嘴唇天然红润,以前被蜡黄脸色遮盖住的精致五官都凸显出来了。 这小半年来,他天天钻研养生调理的饮食,可算没白费功夫。 “瞅啥呢?”齐柠注意到了他的目光。 “最近你脸色真好,我可有成就感了。”成浪笑笑。 “确实该夸。”齐柠有点心虚,毕竟除了食补,她最近还补了别的东西。 “下午四点多我来熬个汤,今天要做饭不?” “不用……出去吃。” “那我就不过来了。”成浪明白她的意思,所以也没多问。 今天成浪也接了个外快大活。从资料收集、风险分析到初步策划,他忙得热火朝天,一直干到晚上。一看时间,都 22:21 了。 他以前从没错过做饭时间,但他觉得如果跟齐柠解释一下,她应该也不会说啥,最后他决定先发个短信试探试探。 “抱歉,齐姐,今天有事没煲汤。” 等了老半天,齐柠还是没回信,也没听到对户门开合的声音。 不等了,她反正也吃饱了。 想到外快项目初见模样,成浪心情愉快,在镜子前仔细打量自己。 脸蛋漂亮,身材也好。不只项目有了初步样子,胸背腹肌也练得有模有样……他仔细看着自己的每一处,却总觉得有奇怪的目光在盯着自己。 侧脸往窗外看去,原来是窗户对着微弱路灯下有两个人。 那两个人影实在扎眼,他现在做啥私密的事都感觉被人盯着。 隔着纱窗,他眯着眼瞧,那俩人在干啥呢。 不看还好,一看原来是齐柠。 一个人背对着成浪,个子不高,留着黑色寸头……是谢之荧。 成浪他们住在 3 楼,这个位置看楼下很清楚,下楼后又看不太清楼上。而且小区是老小区,以前是隔壁中学的教师宿舍,物业管理比较松散,位置也比较隐蔽,显然被齐柠他们当成干私密事的好地方。 成浪按理来说对这种事不感兴趣,可这时候却呆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的齐柠和谢之荧。 这些顿饭,齐柠也不知道为啥要吃。第一顿是久别重逢,第二顿是讨论生活,第三顿……齐柠还没想起来是啥,谢之荧就凑过来了。 “柠柠,这次回国能碰到你,我可高兴了。” “我也是。”齐柠被她的靠近吓了一跳,心跳加速。 “国外这几年,我努力工作,用心社交,有了一些成绩,可心里却空落落的。” “心里……”齐柠像是被触发了关键词,一时思绪如潮。正要推开谢之荧,却被她抢先抓住了衣领。 “一个吻就好。”还没等齐柠反应过来,谢之荧就亲上了她。 熟悉的感觉回来了。她吸烟,口气中带着浅浅的烟草味。 她很会照顾人,不像齐柠初恋的那个男的,一接吻就横冲直撞。她总是先轻轻吮吸齐柠的嘴唇,让人数不清这是第几个吻。 她很会调情,也不像齐柠初恋的那个男的,不管不顾地用舌头和她纠缠。她总是用舌头舔齐柠的唇内侧,让人放松警惕,让齐柠习惯她的口水在嘴里、在身上、在…… 不知亲了多少下,情欲的色彩爬上了齐柠的脸颊,而谢之荧的手早就从齐柠衣摆下方伸进了她的内衣下缘。 “可以去你家吗?”谢之荧目光温柔又深情,问得很温柔却没有强求的意思,好像拒绝她也没关系,但齐柠知道自己不会拒绝她……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谢之荧又亲了她一下。 齐柠半眯着眼,从谢之荧的眼侧位置,看到了成浪住的那个户型窗边站着一个人影…… - 7点半闹钟响,成浪看齐柠还没有回信息。在床上翻了个身。 她俩不会在对面吧,会不会很尴尬… 思索好几个片刻,成浪决定还是起身,他只是个打工人,按时上钟是职业操守,反正他做完饭就走。 今天他选了简单易做的雪菜肉丝汤面,他特地煮多了一点。雪菜肉丝简单,备好的瘦肉在冷锅热油里加蒜爆香,快熟的时候加雪菜,三五分钟从下锅到起锅,难等的是煮面啊。 等水咕嘟,等面熟,过冷河,加热一会儿,再捞起。成浪从没觉得煮个面需要这么长时间,自己就像是个勤恳下厨却准备捉奸的大婆。 他一直不敢回头看主卧门,怕看到开门的人尴尬。谁知刚要捞面,主卧门响了。 “好香啊…”果然是谢之荧的声音,成浪身体不自觉地愣了下,又装作无事地继续动作。 “谢小姐…你先坐着,我给你拿碗。” “柠柠有福气,找到你这么好的生活管家。”谢之荧自顾自地拉椅子坐下,成浪手上动作没听,但听到谢之荧的话,有几分男人间宣示主权的意思。 成浪想起超市里谢之荧和富婆的话,翻了个白眼。他背对着谢之荧,她自然没看到。 “是啊,齐姐给我这个毛头小子机会。刚毕业,什么也不会,只会抄起锅铲做两个菜了。”成浪自谦,心里自然不这么想的。他会的可多呢,要不是老子家道中落,才不会遇上谢之荧这种傍富婆的人。 “我还有事,等下做完我就走了,谢小姐你慢慢吃。面汤和面分开了,不够了还有,厨具碗具你们放下就好。”成浪无心与谢之荧纠缠, 他只是一个打工人,不想陷进老板的破事儿里。只要等他周转过来,还是得早跑路。 谢之荧见他诚心服务,也不再为难他。成浪到离开房子,也没见齐柠出来。 出门上班 又一天吃早饭。今天的早饭比往日要早,七点多就开饭了。 成浪昨晚赶项目赶得死去活来,三点多才睡,仅仅睡了三个小时就起床给齐柠做早饭了,困得他对着一碗粥像小鸡啄米似的。 相反,今天齐柠少见地精神饱满。往日的黑框眼镜换成了无框的,乱糟糟的头发也打理成了充满女人味的大卷,得体合适的职业装,配上精致的淡妆。 “成浪,会开车吗?送我去趟公司。” 送她?成浪一下子清醒过来,她还有公司? “对呀,你没去过公司吗?” 他有公司吗?他公司不就是这里吗? “小屁孩上班这么久了,还没去过公司,今天带你去一趟。” 齐柠白了他一眼。 “等我换个正式些的衬衫。” 说完,成浪匆匆忙忙回去换了件衣服,接过齐柠给的钥匙。 公司离住的小区不算很远,开车大概十五分钟。公司在一座高级写字楼的 18 - 20 层,齐柠把他带到 19 层。 上班高峰期,员工们都在排队等电梯。期间,成浪不停地回想关于公司的信息。 赵姐的公司叫什么名,主营什么业务,他挂职的部门,挂职岗位的业务…… 排在他俩前面等电梯的人越来越少,成浪终于忍不住问齐柠:“齐姐,我的岗位信息和工作内容告诉我一下呗。” “哦哦,” 齐柠这才想起来成浪的情况,“赵姐把你的岗位挂到了我的部门名下,现在是我的助理岗位,主要是分担处理我的零碎业务……” 成浪努力记着,瞌睡虫被紧张的情绪完全赶跑,“…… 等下汇报会议你在我旁边坐着,不用出声……” 齐柠是赵姐公司数据统计与运营部门的副主管,负责解决技术难题,这次会议她就技术部分的内容向上级汇报。 成浪作为新面孔今天才算正式在部门露面,简单介绍两下会议就开始了。齐柠表达清晰,内容通俗易懂又言简意赅,连成浪这个对部门业务不太了解的人也听进去了。 会议结束,齐柠去部门主管和赵姐那里交流工作,成浪见办公室没有空的工位,就跑到后楼梯抽烟。 楼道里不怎么通风,烟雾全围在成浪身边。看成柠今天汇报的状态,成浪心里也是满满的成就感,就像花了四五个月用心浇灌滋养的植物开出了花。 不仅如此,齐柠做的那份报告的内容正巧为他目前外快项目的问题解决方式提供了新思路。成浪现在觉得有点难办的是,要不要和齐柠坦白他目前在做外快的情况,顺便讨教正在进行的项目的问题。 “成浪?” 思索着,一个熟悉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 居然是韦意。 “诶?你公司在这里?” 两人叙旧了两根烟的时间,这叙旧简直就是成浪的自我介绍面试,把刚刚齐柠教的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 韦意和成浪是大三下学期分的手,分手的原因自然是成浪突变的家庭情况。起初事情只是刚起个头,没想到后面会这么严重,加上那时两人正在怄气,还被韦意逮着送一个对他略有好感的学妹回宿舍,索性就彻底分了手。 两人专业不同,删除联系方式后,在偌大的校园里很少见面。今日见她成熟稳重的装扮,成浪感慨颇多,最后两人互换联系方式结束。 原本赵姐的公司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养着成浪这么个 “闲人” 确实挺让人费解的,后面看齐柠汇报好像又说得过去。一流数据分析师确实配得上。 成浪看齐柠这个人,越来越觉得复杂。她是还在服药的抑郁症患者、一流的数据分析师,疑似富婆小蜜的外遇对象…… 刚好遇到一个红灯,成浪偷偷瞄副驾驶的齐柠。她的衬衫衣领已经扯开,大片胸前的肌肤露在外面。不顾合身裤装的剪裁,一只脚已盘上座椅。她脱了鞋,脚趾莹润可爱,指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人已经沉浸在某款手游中。 “赵姐和主管有没有说起我?” 以前成浪不知道自己具体的岗位职责,现在知道了,还是问问比较好。 “有的,当时赵姐直接聘用你,是挂在我的一级助理名下。我还负责对你的培训,我们又认真研究了下你的简历,发现你的专业和技能掌握确实很对口……” 齐柠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抬起头。 “目前是以负责我的饮食起居为主,但假如我的状态逐渐好起来,我还是想分你一些活儿,以做代培…… 但我现在在做的项目已经到收尾阶段了,你有什么想知道的也可以问我……” 成浪正要高兴,现在手上项目的事可以直接问她了。谁知她先来了一句 “竞争对手的项目你就要想想了,赵姐对我这么好,我不能背叛它。” “当然。” 成浪心里有点虚,车里又陷入一阵沉默。 贵妇闹事 去公司开一次会,就得歇好长一段时间。在成浪的精心照料下,齐柠的皮肤越来越好,身上也渐渐长了些肉。 她伸手夹起一只虾饺,举到嘴边时却愣住了,问成浪:“成浪,你喜欢的人不给你回信息的时候,该怎么办?” “等吧……” 成浪翻看着手机里的财经信息,心仪的股票处于低位,便入了两手。 “五天了。” 她喃喃自语,成浪抬眼看了下齐柠,没敢接话。齐柠也是成年人了,没理由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姐,今天有没有什么工作?要不和我去健身房,或者开个培训会。” 成浪识趣地转移她的注意力。 他平时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有时候却能蹦出些莫名其妙的梗。她瘪了下嘴,表示嫌弃。 最后齐柠还是跟着成浪去了健身房。 成浪是这家健身房的老会员了,没毕业的时候就已经来锻炼,他和员工们都很熟了,见他带了人来,员工们对他竖起大拇指,成浪很是无语。 齐柠刚毕业那会儿还有心思折腾一下,过了几年就完全懈怠了。成浪带着她摆弄器材,她明显听到自己的关节处传来咔啦咔啦的响声。 成浪应该练了有些年头了,齐柠在做高位下拉的时候,她明显感觉成浪的身材能把她包裹起来。 那是一阵她好久没感受过的男性荷尔蒙气息,他的背心上似乎还喷了一些香水,整体味道居然没有让齐柠厌恶,她的思绪闪回到他穿白背心的那晚。 “齐姐,不集中可练不到效果哦。” 成浪把她的思绪拉回来,温柔的声音让齐柠听着心里麻麻的,他看出了她的走神。 啊,成浪居然还是很性感的。齐柠坦然地接受这个事实,又将注意力集中到锻炼上。 扎扎实实练了一个小时,齐柠累得脸颊通红,而成浪的肱二头肌也得到了充分的锻炼。 齐柠走的时候,看了眼和谢之荧的聊天框,依然没有回复消息。一种莫名的直觉涌上心头,她发了条信息:“今晚一起吃饭?” 齐柠洗完澡,成浪正在淘米,她的手机才收到了一条回信。 “你好,请问你是?” 齐柠顿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为了确认又发了几条信息。 “哦哦,我表姐回国,借了我的手机一段时间。我这个号平常不怎么用。她回 X 国了,走前交代过需要拿些东西给你,你的地址是……” 对方是谢之荧的表妹?齐柠半信半疑,她和谢之荧认识超过三年,从未听过她有什么表妹。不过,她认识谢之荧超过三年,却也不太了解谢之荧这个人。 直觉告诉齐柠,有情况。但想到谢之荧回来之后,自己并未提供过什么隐私信息,一时又觉得没什么所谓。 成浪就在对屋,有什么事情还可以喊他报警,甚至可以躲到他家里去。 吃午饭的时候,齐柠把这件事告诉成浪。成浪此时心不在焉,齐柠认真地分析对策,反正他也无力反驳,毕竟他只是个打工人。 他的心思被手机短信牵走了,又快到本月还款日了。但这一个星期的行情并没有他预测的好,周一、周二行情持续走低,周三所买的其中两只股票股价直接断崖式下跌。 在做的项目最近也没有进展,还是卡在技术措施那一步,外快给的定金已经还了上个月的款项…… 最终还是需要求助齐柠,一来预支薪水补仓,二是请她制定技术措施。 今天健完身,她和他各有心事。 想了好一会儿,齐柠将地址发了过去,她留了个心眼,只把地址写到了小区门口的智能快递柜位置。 中午他们没回家吃,人家成浪一大早上又是做虾饺又是带教,齐柠实在不好意思让他回去做饭,吃完刚好买些晚饭的食材。 磨磨蹭蹭回去的时候已经四点多了,他俩正好路过快递柜的那个门口。附近学校有早放学的学生,稀稀拉拉地进出小区。 远远地,齐柠和成浪就看见有人在保安室那里闹事。 “我的钱被骗了,我还不可以顺着线索找人啦?” 闹事的女人从背影看光鲜亮丽,着装看着价值不菲,甚至她身后还有一个保镖。 “我劝你还是告诉我单元门牌号,要不然小心我报警说你包庇罪犯!” “女士,我们确实不能透露用户信息,我们也是为了住户安全。” 一老一少两个保安,一个摆出秉公办理的模样,一个打着安抚的手势企图安抚这个陌生女人的情绪。 “你这里楼不多,我带人搜也行。” 贵妇声音高昂尖锐,听声音就能想象到她额间肯定有青筋凸显。 出于本能和责任,成浪与齐柠靠得近了些,他有种预感,觉得需要挡住她。 当他俩正路过贵妇身边时,那贵妇眼尖发现了二人。 她先是一个箭步冲到成浪跟前,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把揪住了齐柠的衣领。 “就是她,就是她!你个破坏感情、包庇罪犯的贱人!” 说着,一个高级包向齐柠砸来。成浪顾不上装满食材的购物袋,连忙挥手去挡。 终究还是慢了一些,高级包的扣子刮伤了齐柠的眉角,她想往后退,后路却被女人带来的保镖挡住。他牛高马大,轻轻一推就将齐柠推回到贵妇那边。 挡得了第一下,挡不了第二下,成浪还没拉开贵妇,高级包又砸到了齐柠的鼻梁,齐柠吃痛,使劲地将贵妇的手和自己的衣领扯开。 “报警,报警!” 成浪紧紧地拉住贵妇,那贵妇也很有冲劲,对着齐柠使劲挥舞双手,最后还将高级包扔到她身上,齐柠锁骨位置再次受伤。 幸好小区附近就有治安岗亭,接到报警后,民警很快出警。当坐在报警大厅协助民警录完口供,成浪和齐柠两人才从方才的闹剧中回过神来。 那贵妇坐在离他俩三步左右的窗口,民警协助登记着什么,眼神时不时恶狠狠地瞪向齐柠的方向。 成浪此时才看清贵妇的脸,居然是与谢之荧重逢那天她搂着的那个富婆,他心里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反观齐柠这边,她一脸茫然,被暴打一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来那日超市里她什么也没听到,谢之荧也把她蒙得团团转。 民警登记完两方口供和信息,确认了事情的大概,回来给齐柠和成浪两人反馈了大概事发经过,确认两人和贵妇报案内容毫无关系以后,放两人离开。 她的自残 回到家时,已然晚上八点多了。下午购置的食材大多已变得破败不堪。成浪见齐柠心神不宁的模样,便决定今晚不瞎折腾了,只煮一碗肉丝面。 水在锅中咕嘟咕嘟地翻滚着,成浪等待着下面的时机,同时望向厨房外的齐柠。她的状态着实不太对劲。 一回到家,他就让齐柠先去洗个澡,期望能帮她冲掉晦气。她洗了许久才出来。 此刻,齐柠头发湿漉漉地坐在餐桌旁。眉角处包着的纱布、鼻梁上的创可贴湿哒哒地覆盖着伤口,整个人的状态十分不佳。 “你先去穿件外套,还有袜子。头发等会儿我帮你吹干,今晚有冷空气,免得等下感冒了。”成浪吩咐着齐柠。相处久了,他们之间的上下级关系淡了许多,很多时候成浪就像操心齐柠的父亲一般。 吹着头发时,她的发香随着蒸汽飘散开来。那是夏日清爽的高级柑橘香,尽管在这深秋时节使用有些不合时宜,但却沁人心脾。 她的品味向来很好,只是偶尔状态不佳,就像现在。头发吹干后,成浪索性给她换个药。眉角位置的伤比较严重,缝了两针,鼻梁所幸没断,只是和右侧锁骨处一样,都淤青了。 凑近她眼前换药时,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眼中的失落与空洞。原本就在吃药,现在又遭遇这般事情,应该很痛苦吧。 成浪心中怜惜,仔细端详着自己包扎伤口的手艺,也仔细端详着她。 原本的她就像一个富含深意的艺术品,如今却如同一个破碎的娃娃。 最后,他没忍住,揉了揉她的头,“吃面吧。” 冷空气在他们刚回来的时候便初现端倪,等到齐柠吃完面,成浪已经明显感受到降温了。城市甚至下起了雨。 “成浪,想做爱吗?”成浪正在收拾碗筷,听到这句话,他怔了一下。 “别开玩笑。”他觉得有些可笑,作为成年人,自然知道齐柠这是什么举动。他可不想当这种工具。 “我付钱?”听到这句,成浪手中的碗筷顿了一下,心里有气,却又不敢发作。显然,她在说气话,她通过挑衅来宣泄情绪。 “我不需要,你别这么羞辱我。”他语气镇定。 “可是你需要钱,我看见了你的欠款短信。” “我能还得上。” “8000。”齐柠跳过他的话,直接开价,成浪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你是不是有病。” “16000。”齐柠冷静加码,“各取所需而已。不好吗?” “齐柠,你去死。”成浪终于被激怒,粗鲁地放下碗筷,摔门而出。 雨越下越大,成浪在一家便利店里连吸四根烟,直到脑子发昏才停下。 她把他当成什么了?他只是她的保姆,又不是她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狗,有这么羞辱人的吗? 还 16000,谁没有似的,真把自己当什么公主了吗?想把谁当鸭就当鸭,不会以前经常干这种事情吧。 成浪又狠吸一口烟。 万一她只是气走他,她自己在家里做什么事情怎么办? 操,这破工作。碾灭烟蒂,狂拿几包香烟、几瓶啤酒后,成浪走出便利店。鬼使神差地,在结账的最后一刻,他拿了润滑油和一盒避孕套。 成浪输密码的时候,手在颤抖。他想象着自己极不能接受的画面。 刚关上门,黑暗中一个身影向成浪袭来,成浪下意识伸手去接,齐柠一跃,双腿盘上成浪的腰。 这个小个子大概下定了什么决心,捧着成浪的脸狠狠地亲吻。成浪刚想说什么,她的唇就印了上去。 周边的空气热了起来,她的唇很厚,他仿佛躺在枕头上,后脑勺发痒,身子发软,却又不敢松手,怕她摔着。 她的长裤已经脱了,大腿的肉堆满他的手,伴随着激烈的吻,成浪喉结滚动,感觉身体的血液在逐渐升温。平日里怎么没觉得这姐们这么诱人。 “来嘛,一个晚上。”她环着成浪的脖子,在他耳旁轻声细语,没有平日的挑剔和偶尔的咄咄逼人,温柔至极。 “…” “16000?”成浪厌烦这个数字,狠狠道:“死开。” “有什么条件。” “你先下来。”成浪被她缠得难受,寸步难行。 “不要。”月光射进来,照清楚齐柠的眼睛,情欲满布,头歪歪地靠在他肩头上,软糯糯地撒娇。 成浪撇开头不看她,思索片刻。提出了关于外快项目目前存在的技术问题,原以为齐柠听到条件会放弃这出闹剧,没想她爽快答应。 “你先下来。”成浪确定托稳她,将她转移到桌子上。 “不要。”齐柠扣住成浪的腿,又加了几分力气,让自己和成浪的裤裆靠得更近。 是这样吧,这样应该有用的吧。齐柠心中凄怆,面上却看不出什么。 “不做,我就跟赵姐举报你。”见成浪迟迟不动手,她语气中又加了两分威胁,“合同签定了,工作不够一年不管什么原因离职,都要返还培训费用,三倍工资…” 成浪一开始被她撩得心猿意马,如今又被她几句话撩得怒火中烧。 “做吧。”齐柠再吻他一下,坐到桌子上,缓缓拉下外套拉链。她没穿内衣! “难道你不想试试我被你喂得有多好?” 她作的(h) 房子里漆黑一片,两人仅凭借着对黑暗的逐渐适应,在心中勾勒着对方此刻的模样。 齐柠的外套拉链拉至胸下,里面的吊带似乎艰难地承托着微微颤动的乳。白色的衣料下,隐约可见因寒冷而凸起的轮廓。 她一只脚踩在桌沿,另一只脚被成浪抬到他的肩头。这个姿势让她有一种摇摇欲坠之感,她只能一手撑着桌子,一手紧紧抓住成浪的衣领。 虽然事情已然发展至此,成浪心中仍有怨气,存了让齐柠不好过的心思。 他将齐柠的内裤粗鲁地褪至膝弯处,轻轻抱了抱齐柠调整位置,最后才将润滑油挤到食指和中指上。 他站在齐柠腿间,手极为方便,径直朝着齐柠的私密处探去。 那里很干涩,他心中暗自嘀咕。装模作样一整晚,她自己一点都没有动情的迹象。 想着,濡湿的手指划过那处敏感的缝隙。 “嗯……” 齐柠也很紧张,当意识到男人粗糙的手指朝着自己的私密处逼近时,她不由得绷紧了肌肉。 她紧张的小表情被成浪看在眼里。她不是很想和陌生男人做吗?这会儿又紧张了? 在缝隙处来回摩挲几次,手指忽地钻进那处私密之地,一下便触碰到此时还很敏感的小凸起。 “你不会没和男人做过吧,齐姐。” 成浪调侃她,他的手也没停下,沾满润滑油的手指对着小凸起又是揉又是按。 “谁没和男人…… 啊…… 做过。” 阵阵酥麻从那处敏感点传上脊椎,被挑衅的神经让她无意识地更加用力地扒着桌子。 成浪身子朝着齐柠倾去,向后倒的不安全感让她一时恐惧,原本抓住他衣领的手改为紧紧抱住他,顺势挺了挺胸。 没想到成浪很狡猾,手指趁机钻到了那处小洞里。 “成浪!” 润滑油是凉的,这有点刺激,私密处终于分泌出了液体。异物的进入,让她不自主地收缩,然而实际上不论她怎么收缩,侵入的手指却一动不动。 成浪只进入了一个手指的一个指节,拇指按在那处敏感点上,有规律地摩擦着。他明显地感觉到,她的敏感点越来越肿胀。 齐柠的私密处没有被填满,微微的缝隙让她难受,在成浪温柔而稳定的攻势下,那处敏感点却有些承受不住。 “成浪,你别…… 你别这样……” 她感觉到小腹里升起熟悉的快感,此刻却还没准备好就此达到高潮。 “别哪样?” 成浪存心使坏,故意问她。他这招是之前领悟出来的,在韦意身上屡试不爽。 “别轻飘飘地…… 啊…… 啊”“堵着” 两个字还没说出口,齐柠就被成浪送上了高潮。她身体反弓着,整个人紧紧搂住了成浪。 成浪侧头亲了下她的小腿,手上的动作却没因为她高潮的来临而停止。没等她余韵结束,他的手指整根钻了进去。 “嗯~你别……” 头靠在他身上,她轻声嘤咛。她第一次高潮,渗出了很多液体,手指穿过狭长的通道,感受着肌肉的收缩,他有种成就感。 脑子里闪过两声韦意的喘息,那个女人教会他的,他也可以用在别人身上。 他搅动着通道里的嫩肉,还加了一根手指,调皮地刮着起伏不平的内壁。 “成浪,你个坏人。” 手指在她的通道里没有带来特别的快感,却给她留下了一些喘息的空间。 在黑暗中,窗外漏进来的光照清她额上的汗,比平日略显深色的脸蛋,此时齐柠的眼睛里蕴含着怒气。 “太快了!” 她的脸凑得很近,成浪感受到她的情欲和抱怨。 “还没好,齐姐。” 成浪装出无辜的样子,手指在通道里往上顶,在外面的食指摩擦着此时瘫软的敏感点。 “死小子。” 缔造另一波高潮的前兆,是熟悉的酥麻,齐柠细声埋怨。成浪凑在她眼前不到五公分的位置,她实在不好意思这么近距离地让他看着自己高潮。 一时想起,环着他脖子的手去抓他后脑勺的头发,脸埋到他的肩窝处。 “疼!有你这么忘恩负义的嘛。” 成浪小声说道,通道里的手指更加猛烈,发狠地往里钻,通道里嫩肉收缩得很紧,液体也源源不断地渗出,成浪的手掌都快湿透了。 “嗯~你轻一点!” 齐柠侧过头,央求道。 “齐姐,你水好多啊。” 成浪感叹,手指突然像摸到了什么东西,凸起的、粗糙的,指甲轻轻划过,齐柠抖得气息不稳。 “这里是什么?” 成浪玩味地看着她。 G 点?她猜测着,但是此时她已被他的触碰爽得无力回答。 她的脸一定很红,情欲的水雾蒙上她的眼,看向成浪的眼神分外动情。 成浪当然也没打算等她回答,卯足了劲攻击那个神秘的点。 齐柠热得不行,怎么只是被他触碰一处,就热得不行。她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在渗出液体。 “姐姐,你的水多到流到地板上了。” 他轻声细语在耳旁说着话,俊美的脸上噙着笑,像存心看她的笑话。 “你、啊、啊、啊 ——” 她正要反驳,却一阵强大的尿意升起,她想控制却好像控制不住。 “别,抠。要、要尿了。” “尿吧,尿出来。” 成浪知道她要潮吹,拇指趁机蹂躏敏感点。 “啊、啊、啊 ———” 不知道他是哄还是真,她就尿了。粘滞的快感最终攀上了高峰,一股水流从齐柠的私密处喷出,水最终还是流到了地板上。 成浪使坏成功,终于放下她夹在肩上的腿,正要转身洗手。齐柠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脚踩在他裤裆间已然鼓起的大包上。 “还没下班。” 交易(hh) “嘴可真臭。” 齐柠紧紧搂着成浪,还轻轻啄着他的唇。 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成浪也不再抵触。阴茎胀得厉害,他抱着齐柠推开主卧门,将她稳稳地放在床上。 他迅速脱去上衣,手抓住齐柠的脚踝往身前一拉,接着俯身压上去。 “谁加班不用抽几支烟提神呢。” 说着,成浪拉扯齐柠的外套。他喉结微微滚动着,齐柠的穿着完全符合他的喜好。 吊带背心、白袜,一躺下,胸部微微颤动,受冻的乳头立起,就连锁骨间的淤青都成了刺激成浪欲望的一部分。 齐柠嗅到了早上健身房里男人荷尔蒙的气息,说不上好闻,却很让人安心。 “成浪~” 他先是亲吻过她的唇角,再是她的颈脖、锁骨,手放在如皮冻般软糯的乳房上揉捏,时不时乳头被轻轻提起,酥麻的感觉从胸部传遍全身,她仿佛整个人沉溺在一个巨大无比的枕头里。 “别急。” 成浪声音嘶哑,不舍地放开手中的柔软,撕开包装,熟练地套上。 正要将她的腿架起进入,齐柠却推他的小腹:“我不想这样进去。” 她干脆地起身,骑坐在他身上。她又吻了吻他,跪坐起来,扶着阴茎往自己那里凑过去。 她有些紧张,和男人做爱还是第一次。成浪看出她的小情绪,抹了把口水,往齐柠的阴蒂去揉弄。 “啊~啊。这种时候你别……” 齐柠被他揉得发麻,紧绷的肌肉放松了些,阴道又渗出了液体。 随着阴茎头部的缓缓进入,充盈感逐渐增强。成浪也扶着她的腰,帮助她一点点地吞没进去。他的阴茎比常人要粗长些,加上角度会微微上翘,他怕齐柠不舒服。 “呼 ———” 所幸,她全部吞没进去了。 第一反应,假的和真的还是有区别的,她每次收缩都能感受到对方肉感的回弹。 成浪直视着正在适应自己的齐柠。他这阵子确实把她养得不错,肤色在夜里也显得很白,丰满圆润的胸部、腰间软软的肉和发涨的大腿,谁不喜欢呢。 到这,阴茎又胀大了一些。不能再等了,他扶着她的腰,让她在自己身上前后晃动起来。 “别、别这么快,受、受不了。” 他弯翘的阴茎抵住齐柠一处难以言说的位置,每往他身子靠一寸,愉悦就增加一分。 “就是要那里。” 她狭窄的阴道受了刺激,紧紧地吸着,成浪忍不住闷哼一声。 “呀~” 推了几个来回,齐柠掌握了快感的秘诀,手反撑在成浪的腿上,身体反弓起来。尽管阴茎没有塞得这么深了,但看她的反应却更让人受用。 成浪看着齐柠在自己身上,主动摇曳的身体,充满情欲的神情,忽然觉得自己是她的情欲工具,一时火起,又将她摆弄到自己身下。 抓住她的脚,势要撞到她的子宫去。阴道里水很多,进入不是太难,但阴茎整根抽出,又整根填满的过程,节奏漫长又充实。 “嗯~嗯~嗯~” 她双手反抓着枕头,眯着眼睛张开嘴。成浪的阴茎在湿热的阴道里,她里面的肉随着他频繁的动作,不断绞紧,吸得他爽到天上去。 “要到啦、要到啦。” 她的声音音调好像在描述她的处境,却又轻如羽毛。成浪感觉到一阵暖流浇到龟头上。 “啊…” 成浪也忍不住了,不顾她的脆弱,加快抽插速度。 “你停下,你停下!” 齐柠此时浑身又软又痒,原本被压制的腿想乱动。 “别动宝宝,我快好了。” 成浪架着齐柠的腿,顶到深处,随着一声低吼,他在齐柠里面射精了。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他倒在她身旁。经过几次高潮,齐柠累坏了,像只受伤喘气的小兽。 成浪见她累得恨不得埋头直睡的样子,成就感满满。自己虽久未行房事,技巧仍在。 生物钟让成浪早早醒来,身旁是齐柠的脸让他有些不适应,毕竟谁会这么想不开睡自己的老板呢。 她的房间比对面房子的主卧要大一些,办公桌和置物柜堆满了文件,床头柜堆着药丸瓶子。 盐酸舍曲林片、盐酸安非他酮片、米氮平片…… 形形色色总共七八个,都有打开过的痕迹。 成浪叹气,回家洗了个澡,才回到齐柠那边。 今天他没自己做,去买了粤式饭店的虾饺、烧卖,还有豆浆油条。 他买完东西刚出门没多久,收到了齐柠的信息,她用支付软件给自己转了 16000。 “哧。” 成浪不屑,当他是鸭子。发作不急于一时,等吃饭的时候再问清楚她是什么意思。 他摆着自以为气势十足的姿势,望向主卧门,他要她一出门就感受到自己的不满。 饭在锅上热着,成浪怒火在酝酿中,亏他还买了一堆她爱吃的。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 成浪去给锅加了一次水,都给自己发消息了,应该是清醒了。 忽地想起她床头柜的药丸瓶子,一种不好的预感升起,成浪立刻冲进主卧。 推门一看,齐柠床头柜的两个药丸瓶子已经空了,第三个瓶子的药丸散落一地。她趴在床沿,意识已经不清醒,他怎么拍怎么叫也没反应。 她的梦境 齐柠陷入了一个漫长的梦境。 她仿佛被云朵轻轻托举着,来到了一个奇异之地。四周空无一物,唯有一片纯净洁白的广袤之境,无论是地面还是远方,皆为无瑕的白色,让人难以分辨远近。 她起身朝着正前方走去。走了许久,眼前的景色却始终如一,依旧是那无法测量距离、难以辨清远近的白色。 齐柠只能凭借腿部的酸痛程度,知晓自己在行走,且走了不短的距离。 直到她精疲力竭,再也走不动了。这时,远处走来一个人。此人身上的光芒与齐柠的不同,齐柠的光是向下照射的,所以她没有影子;而来人的光在其背后,只能看出一个人影,却无法辨认其身份。 那人奔跑而来,速度极快,越来越近。从轮廓上看,那人好像穿着裙子,行动却十分敏捷。 可就在快要靠近的时候,那人背后的光依旧未能照亮其脸庞。齐柠决心猛地睁开双眼,看看此人究竟是谁。 然而,那人还没等她睁开双眼,一个硬物便劈头盖脸地砸来。 在梦里虽不觉得疼痛,但硬物直冲着脑门而来,带来的恐惧却让人难以忽视。齐柠想要逃离,可身体却根本无法动弹。 就在她准备硬生生地承受这一击时,从她背后出现了一个人 —— 谢之荧。 她一下子将硬物拍开。那持硬物的人影顿时发怒,向着天空长啸一声。从她身后,瞬间演变出千百只触手般的东西,朝着齐柠和谢之荧袭来。 谢之荧一声冷笑,迅速上前一步,直接掏出了那人影怪物的心脏。齐柠甚至可以看到人影中心的黑洞,那怪物瞬间碎成尘埃,被无尽的白色所吸收。 “你没事吧。” 消灭了那团怪物后,谢之荧第一时间蹲在齐柠身边。看着心心念念的人,此时的齐柠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现实中明明被伤害过好几次,可此时所有的怨念和悲伤都仿佛消失不见,自己也感受不到了。 当谢之荧走到齐柠身边,蹲在她身旁时,谢之荧的面容变得异常清晰。那美得雌雄难辨的五官、平顺而蕴含情绪的眉毛,薄叶般的嘴唇张开说话了:“你受苦了,柠柠。” 受苦?她怎么知道我受苦?若不想我受苦,为何一句话不说就借走我的现金;若不想我受苦,何必离开之后又回来找我;若不想我受苦,何必要和那贵妇在一起。 不知为何,此时的她一句都说不出来。她也没有深究是梦里的自己不会说话,还是说话了别人却听不见。 只见谢之荧不知从何处拿来一些糖果,递到齐柠眼前:“吃吧、吃吧,吃下就不会太疼、太苦了,所有发生的都是好事……” 齐柠半信半疑,吃了一颗。是她喜欢的柠檬味,可那糖还来不及细细品味,就消失不见了。 谢之荧在她旁边为她剥糖纸,她一颗一颗地往嘴里塞糖。可越吃越觉得不对劲,糖渐渐失去了糖味,取而代之的是苦味,一开始只是一点点,后面却越来越苦。 “不吃了,太苦了。” 齐柠终于发出了自己的声音。 “吃吧,多吃能说话。” 谢之荧不顾她的拒绝,剥了糖纸继续往她嘴里塞糖。 “不吃了,不吃了。” 齐柠推开她,可谢之荧力气惊人,一手搂住她,手上突然多了很多糖,一把就往齐柠嘴里倒糖。 当一整把糖果塞进嘴里的时候,齐柠反而失去了味觉,她仿佛一个漏斗,咽下谢之荧手里的糖果,却不知糖果去向了何处。 直到第三把的时候,齐柠才努力挣脱了一下,看向谢之荧手里的糖果。这哪里是糖果啊,分明是大小不一、让她无比熟悉的药片。 “不吃了、不吃了!” 这回她拼命挣扎,推翻了谢之荧手里的药片,用脚推开谢之荧,让两人之间保持尽量远的距离。 “吃吧,吃了心就不痛了。我会回来,你妈妈也会回来……” 谢之荧的语气依旧温柔,却分明不怀好意。 “她说,不吃了。” 忽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随即重型机车声由远而近。 “砰。” 齐柠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发射了出去,而谢之荧被击中了,炮弹把她轰出了几米远。 “少管我的闲事!” 谢之荧的面目开始变得可憎,原本纤细美丽的手变得粗壮,指甲猛地长出了半尺长,锋利异常,对齐柠身后之人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柠柠,没事吧。” 齐柠刚要回头看背后是谁,赵姐一下蹲坐在她身边,紧紧搂住了她的肩头,在她发间吻了一下。 赵姐的吻似有魔力,一股暖意从心底升起,齐柠不再介意吃下了多少奇苦无比的药丸,仅这一个吻,就足以让她忘掉所有的伤痛和疤痕。 “砰。” 身后又有人发射了第二枚炮弹,谢之荧被打得更远了,而且这一炮击中了她的脸,一下子融掉了她半边脸,露出底下黑色、丑陋的恶魔模样。 “他会保护你的。” 赵姐依旧搂着齐柠,有节奏地轻拍着她。齐柠好奇,他是谁。 重型机车最终停在了齐柠身后,那人扛着重型机炮下了车。 “啊!!!” 露出恶魔真容的谢之荧朝着她们这边疯狂冲来,张牙舞爪,她必定要将在场的所有人撕碎才能报烂脸之仇。 “砰。” 第三炮也射出了,可惜这一炮没中。为了不让谢之荧靠近,发射炮弹的人又紧密地发射了几炮。 炮弹从她身旁打出,齐柠定睛望去。这个射手的身影好熟悉,却想不起来是谁。这炮弹也有种熟悉的香味,不是草木花香,不是材质的味道,而是食物的味道,是虾饺! 当齐柠发现是他的时候,心中竟然有些惊喜。 “小朋友,这里是病人休息的地方,在这里拍球会吵到别人哦。” 远处突然传来一个空灵的声音,齐柠从未听过。 梦境的边界开始消失,变成黑暗,恶魔还在往她们这边跑,虾饺炮弹还在发射…… 齐柠悠悠地睁开双眼,原来是楼下有人在说话。 “你家长呢?这个小朋友的家长在哪呀?” “唰唰唰……” 床边有人在削水果,是成浪。 成浪削好了手中的梨,正好与睁眼的齐柠对视上。 “醒了?喝水吗?” 齐柠点了点头,成浪给她倒了点水。 她们在医院里,齐柠此时有些不好意思面对成浪,毕竟自己肯定给他添了不少麻烦。 他手里拿着一个梨,齐柠也想吃,正想问他,成浪却咔哧咬了一口。 “我技术不好,你也不用这样吧,齐姐。” 齐柠原本还有些担心成浪埋怨,听到这句话,负担一下子消失了。 她洗了胃,身体虚弱,手只能轻轻搭在他的手背上。 “确实不好。” 说完,她使足了劲掐他。 成浪见她还有心思掐自己,终于放下心来。 洗头发 赵姐听说齐柠醒了,开完会立马冲向医院。离老远,齐柠就听到赵姐的高跟鞋 “噔噔” 踩地的声音。 “怎么回事啊,怎么搞成这样啦。” “是我不好,惹齐姐生气。她又怕伤我,没和我说。” 其实成浪昨天和赵姐说了下情况,但赵姐本人杵在跟前,和她说什么都像是为错误找借口。 “行了行了行了……” 赵姐知道他在掩盖什么,连忙制止。 “哎呀,主要是我宝贝受苦啦。前些日子吃了那么多好东西,昨天洗一次胃,都浪费掉了。洗胃最耗人了……” 说着,赵姐走到床边,紧紧抱住青柠。 齐柠想起那个很长的梦,不由 “哇” 地放声大哭起来。 赵姐被她的反应吓到了,用嘴型问成浪怎么回事。成浪表示不知情。 齐柠哭了一阵,不长不短,到探视时间结束赵姐才走。 她并未介意昂贵的大牌外套胸前那块已经湿透,走前,她和成浪还单独聊了下天。最后,她给成浪转了 2 万块钱,叮嘱成浪在齐柠出院后,要尽力照料。 齐柠只留院观察了一晚,医生确认身体无大碍又重新制定疗程,才让他俩出院。 药能调节情绪,但发起病来,不像感冒药、布洛芬那种消炎止痛、药到病除,持续的躯体化症状折磨着齐柠。 还有成浪。这次齐柠发病,他很担心。之前对抑郁病人没多了解,如今知晓情况,他对齐柠多了一丝同情。 出院后,连续 3 天齐柠都没出过门,行动路线也只是餐厅、卧室 “两点一线” 。 成浪逗她,她也不理人。他担心她再出什么事情,出院第一个晚上,成浪就跑来将她房间收拾了一遍,将所有药瓶子、利器等有危险的东西,全数转移到高的置物柜里,然后在卧室门口的客厅位置打地铺,日夜守护。 第五天中午吃饭,两人对坐吃饭,期间总有股臭味笼罩着两人相处的空间。成浪以为是自己买的鱼和肉坏了,跑到厨房、查看冰箱,折腾了好几遍,最后看齐柠根根分明贴头皮的头发才全明白。 齐柠吃完,正要回房,成浪叫住她:“姐,你等下有事做吗?” “我累,我想睡觉。” “我待会儿有个事情想请你帮个忙。” “你上次问我的技术问题,我睡醒再回答吧。我好累……” 齐柠动作迟缓。 “我知道,那个不急。我手头上还有一个更急的,你不用做什么,你负责坐着就好。” 齐柠还没想清怎么回事,就被成浪拖着进了卫生间。他们这虽然是个老小区,但齐柠这房子装修还挺时髦,带一个小浴缸。 “你搞什么?我睡完觉帮你好不好。” 齐柠看成浪在浴室忙前忙后,擦浴缸、搬小凳子、换不怕脏的衣服…… “快好了,快好了。” 成浪碗还没洗,吭哧吭哧地准备这,准备那,一边干一边在想,这自己给自己找事,以前和韦意旅行同住都没这么干过。 准备好洗头用的东西,成浪自觉出了半身汗了,去床上捞齐柠的时候,窗户刮进来一阵风,冷得他一哆嗦。 齐柠就这么迷迷糊糊地坐在小凳子上,成浪轻轻地把她的头靠在浴缸边沿上,然后调节花洒出水量。 她确实很累。成浪俯视着她,苍白的脸色,失焦的眼神,与前些日子自己养得脸色红润、挑剔倔强的小个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第一次这么直观地感受到情绪病给人带来的影响,他撇开工作职责这回事,对齐柠还有同情与心疼。 “成浪,” 齐柠缓慢地眨着眼,浓密的睫毛像受冻的蝴蝶,“你的腋毛好黑哟。” “喳 ——” 他直接把水射到齐柠的头发上,同情情绪瞬间收回。 “洗头吧。” 他站到浴缸里,狼狈地给齐柠打沫、搓头发。 他曾经看父亲给妈妈洗过。在一次家庭旅行中,住的酒店留错了房间,三个人挤到一个标间里。父亲的动作是行云流水的,什么时候打沫、什么时候按摩、什么时候把头发掏起来接着,有章有法、有条不紊。 哪像他,岔着个大脚,齐柠额上的头发还没湿,他的裤子已经湿了半边。 看他坚持又狼狈的样,齐柠心头涌上阵阵暖意。 所谓万事开头难,开头过了后面就好了。穿着半湿的裤子,成浪顺利地洗完了齐柠的头。 当他给齐柠吹干头发、换完了新枕巾,整个人有种大功告成的成就感。 “成浪,谢谢你。” 齐柠闻着香飘的头发,由衷感谢。 “不客气,你付钱了的。借我躺躺。” 成浪没多想,直挺挺地往她床上倒去。 圣诞晚餐 齐柠一次洗胃的经历,让赵姐深刻认识到情绪病的治疗不能仅仅依赖药物。于是,她为齐柠预订了两个疗程的心理咨询治疗,成浪自然而然地承担起送齐柠去治疗的任务。 也是洗过胃后,齐柠对心理治疗不再抗拒。第一个星期,她去了三次,每次都哭上一下午。成浪每次领着双眼通红的她从诊所出来,走在路上,旁人都误以为成浪对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不得不说,心理治疗与药物相结合,效果确实显着。仅仅两周时间,齐柠的精神状态就有了很大的改善。 成浪日复一日地做饭、接送 “娃” 上下 “学”,转眼到了年末。各大商场纷纷响起熟悉的圣诞音乐。 去年家中风雨飘摇,今年顺利毕业,又有一份钱多事少的工作,成浪觉得自己十分幸运。 “齐姐,圣诞节我请你吃大餐吧。” “为什么?无缘无故的。” “你帮我解决了那个项目上的问题,赵姐给了我钱,让我给你补补营养。我厨艺有限,过节咱们吃点好的。” 成浪的初级项目技术问题,对齐柠来说小菜一碟,她仅用两三个小时就搞定了。成浪做好收尾工作,得到的酬金轻松还清本月欠款,而且股市行情好转,成浪小赚了一笔。 “先还你钱。” 成浪将齐柠给的 16000 元转了回去,“我又不是鸭子。” “你是被迫的呢,算银货两讫吧。” “你这么说,我应该报警。” 状态好了,齐柠就说出些让人生气的话,成浪真想拿筷子夹住她的嘴。 齐柠听完觉得委屈,成浪又说:“穿得漂漂亮亮地和我吃个饭,这事就算过去了。” 圣诞节高级餐厅大多客满,成浪找的这家也不例外。排在他们前面的一对情侣再三确认没订到位置,女孩子狠狠地拧了男孩一把,扬长而去。 “真的能订到吗?” 齐柠被刚才的场景震撼到了,有些担心。 “订到了,这家餐厅主厨是我爸的同学,我提前一个星期就和他说了。” 前台服务生把他们带到一个临江的窗边桌子,对岸是璀璨绚丽的高楼大厦,观光游轮驶过江面,泛起的涟漪折射出粼粼波光。 “我愿意。” 齐柠正在切牛排,听到邻桌女生激动地答应求婚,眼睛下意识地睁大,这已经是当晚第二次听到了。 “齐姐,我们是来吃饭的,不是来求婚的。” 成浪敏锐地察觉到她的不自在,开了个小玩笑。 “好,今天你是老板。” 齐柠顺着他的话接下去。 成浪很会点菜,齐柠对吃到的菜都很满意,全部吃光。之后他们还开了一瓶香槟,一边小酌一边欣赏江景消食。 “小成。” “刘叔叔。” 一个穿着主厨服饰的男人走过来,成浪连忙起身迎接,男人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位是……” “我上司,齐柠小姐。” 成浪介绍道,齐柠起身与主厨握手。 “您好,齐小姐。我是这里的行政主厨,刘建晖。很高兴认识您。今晚的菜合您口味吗?” 行政主厨熟练地向客人收集意见,并根据桌上的残羹简单介绍了菜肴的做法。 完成行政主厨的任务后,刘建晖又变回了 “刘叔叔” 的身份。 “你爸爸的事情我都知道,只是当时我能帮的忙不多。那家餐厅出事之前他还请我去视察,当时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想到你爸在这行闯荡了几十年,就没多说什么……” 成浪和刘叔叔很熟,他们聊天的时候,齐柠选择放空自己。望着江上往来的邮轮和对岸绚烂的灯光,她把剩下的香槟喝完了。 她喝酒不上脸,香槟的酒劲也没那么快上来,只是在这种天气下散步会觉得有点冷。 江畔的酒吧街随着夜深人气越来越旺,加上过节,特别热闹。成浪见到刘叔叔很高兴,一阵晚风吹来,他忍不住走快了两步。 齐柠见他走快了,赶紧快步跟上,最后跟不上了,就挽上了他的手臂。 “咱俩去喝一杯怎么样?” 成浪兴致勃勃,完全忘了吃饭的时候已经喝过一瓶香槟。 “好。” 又一阵风吹过,她冻得哆嗦了一下,搂成浪的手更紧了。 他们随便进了一个酒吧,好不容易挤到吧台的位置。刚开始人还不算多,点的两托酒很快就上来了。 这酒是酒吧的招牌,一托四杯,从左到右度数依次升高,颜色上差别不大。之所以是招牌,是因为无论顾客喝了多少,只要按顺序喝这四杯酒,女生喝也没关系,不会醉;如果喝乱了顺序,只喝这四杯酒就会上头,叫做 “万物归空”。 “你们注意喝酒顺序,请慢用。” 酒保上酒前都会提醒一句。灯红酒绿的酒吧里鱼龙混杂,有人设套,有人上钩,他们也管不了那么多。 成浪知道齐柠喝了香槟,所以盯着她不让她喝得太快。 夜越来越深,人们在微醺的状态下开始放纵自己,吧台边挤过来两个女人。她们是朋友,其中一个怂恿另一个上前搭讪成浪。 “帅哥,观察你很久了。你现在是单身吗?” 成浪转头看了齐柠一眼,齐柠摩挲着杯沿,眼神示意 “随便”。 “是。她是我上司,我们出来团建。” 搭讪的女孩是成浪喜欢的类型。温柔的波浪长发,身材偏瘦但很玲珑,黑丝短裙搭配一双高跟鞋。 “啊,我叫陈宜。她是我朋友,何楠……” 搭讪的女生落落大方,很容易就挑起了话题,成浪也顺着聊了下去。 说实话,齐柠到了这个年纪,对酒吧搭讪这种事已经很不耐烦了,不耐烦的原因是明明只是想找个露水情缘,却还要在开头故作真诚地自我介绍,浪费时间。 看到成浪被两个女生包围很享受的样子,齐柠自觉地坐得远了一些。后来又有一个男人来和她搭讪,那个人在等人,看到齐柠一个人,就过来和她喝了一杯。 那个人走后,齐柠又回到了不耐烦的状态。酒吧里的人越来越多,她觉得不如去厕所透透气。 她匆匆喝完剩下的两杯酒,跟成浪说了句 “上厕所” 就溜出去了。 这两个女生果然不简单,齐柠走后,她们围着成浪,不断缩短和他的距离。一会儿用身体往成浪胸口蹭,一会儿用细长的腿挑逗地划他的腿。 成浪毕竟年轻,这种廉价的刺激就让他口干舌燥,身体也有了反应。他觉得情况不对,赶紧向酒保买了包烟,猛吸两口才清醒一些。 嗯?齐柠不是去厕所了吗?成浪连忙挣脱两个女生的纠缠,走的时候那个叫陈宜的还留了他的社交账号,扯着他的衣领在他耳边说:“晚点可以找我,我很会玩。” 成浪内心的躁动更强烈了,但现在还是找人要紧。 最后在另一个酒吧的后门找到了齐柠。此时她正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成浪在远处看着,不敢靠近,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只见她被那个男人堵在门口,男人拿着手机,应该是在要她的联系方式。齐柠双颊微红,眼中含情,斜靠在门框上,抽着不知道谁给的烟。 她今晚穿得很漂亮。剪裁得体的大衣,里面是贴身的长裙。成浪现在才发现。 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齐柠突然给了那个男人一巴掌,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然后用高跟鞋踹了男人的小腿,破口大骂。 成浪赶紧上前把齐柠拉开,齐柠嘴里还不停地说着:“让你妈吃去吧。人长得丑,嘴还这么贱。老娘好好跟你说你不让开,还来这一套,喂狗都嫌不够。” “对不起啊,对不起。她先动手的,不好意思。她醉了、醉了。” 成浪没想到她嘴这么快。 “就是看我醉了想占便宜?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呸。” 那个男人一时被骂得反应不过来,而齐柠被成浪拉着离了五米远,那骂声还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呼 ——” 一辆机车超过了他们坐的出租车,留下风的声音。 “你醉了?” 成浪试探性地问。 她下的套(h) “还行。”夜色愈深,温度也愈发降低。走在小区楼下,齐柠将成浪的手臂揽得更紧了些,“刚才那两个女孩对你有意思?” “是啊,想玩双飞呢。”成浪言语直白,与齐柠相处久了,很多时候都不把她当作异性看待。 齐柠暗暗地瞪了他一眼:“哦?” “开玩笑的。和老板出来吃饭,自然得负责送老板回家,况且还怕被下套呢。”成浪装作没听懂的样子。 “啊~”齐柠恍然大悟,此刻她只觉身子发冷,随着走路时间的延长,脑袋也越来越昏沉。 “回去先别洗澡。”成浪见她脸色微红,虽不像喝醉的模样,但还是不放心地叮嘱道。 回到家后,成浪将齐柠扶到沙发上,刚转身关个门,主卧卫生间就传来了水阀打开的声音。 哎,打份工,真是跟当爹似的。最后成浪等到齐柠钻进被窝才离开房间。 第二天,他做好了早餐等她起床。左等右等,主卧的门依旧未开。担心她有什么状况,再三思虑还是决定进去看看。 敲了敲门,她用不大的音量回应让他进去。被子裹得紧紧的,只露出了头,穿着袜子的脚却露在外面。 “齐姐,起床了?” “你来。”她转头看向他,睡眼惺忪,在半明半暗的空间里,别有一番难以言喻的韵味。 成浪走到床边,她又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坐下。等他坐下后,她又示意他躺下。 “老板,你想干什么?”他心中有一丝警惕,同时还涌起一种抗拒又期待的复杂情绪。齐柠将被子卷紧,给成浪留出了宽敞的空间。 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成浪半信半疑,脱下外衣,在床边小小的位置躺下。 齐柠裹着被子,慢慢挪到他身边,凑近他的耳朵轻声说道:“我性欲好像恢复了。” 成浪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想来任何人听到与自己没什么关系的人说出这种话,都会如此吧。 “我给你熬了粥,你先起来把早餐吃了,再想其他事。”成浪佯装镇定,内心却十分紧张。 “做完再吃吧。”齐柠扯了一角被子盖在成浪身上,正当成浪要起身离开时,她直直地掐住他对侧手臂上的一块肉。 “齐柠,你真是有病。” “我在吃药呢。”齐柠往他身上挤去,撒着娇,“有条件?” “我不玩。”成浪挣扎着要起身,齐柠的手直接伸进他的内裤里面,轻轻地揉弄着。 老二被人握在手中,成浪不敢轻举妄动,柔软的触感冲击着他的理智,喉结发紧却不敢吞咽。 “小成来我这里也有小半年了吧,马上要到年底了,没想过业绩怎么考核吗?这段时间一个项目没跟过、一份报告没写过,年终奖怎么拿得心安。” “你!”她又想用同样的方式拿捏自己,成浪一时气急,齐柠狠狠地捏了一下他半硬半软的阴茎。 “啊。”他轻轻哼出声。 “做一回,我的项目里加上你的名字。”成浪愣住了,思索片刻。 齐柠的那个项目在行业内备受看好,极具探索性。听她上次汇报,项目成果已初步开发完成,目前处于相对简单的收尾和营销投放阶段。只要有幸参与其中,无论是在公司继续发展还是跳槽,都能成为一个高光案例。 他怔住了,而齐柠可没停下。她单手扒下他的裤子,让逐渐膨胀的阴茎露出更多。接着,一个翻身,整个人趴在成浪身上。 她身子柔软,再加上被子压得重,成浪被压得有些不舒服。他轻轻一推,意识瞬间炸裂,原来她没穿衣服。 成浪不禁冷笑一声。好好好,今天这是专门设了个套啊。 看来今天是跑不掉了,他索性摆烂,往床中间挪了挪,任由齐柠在被子里对自己为所欲为。 他身上的被子鼓起一个大包,里面的女人帮他扯掉裤子和内裤,柔软的手在他的阴茎上毫无章法地乱揉。 那感觉说不上好受,他正想问她要不要指导一下时,敏感的龟头被一个湿润、温暖的地方包裹。 “啊。”他忍不住闷哼一声,手紧紧抓住枕头,仿佛搁浅许久的船终于流入大海。 齐柠是从小电影里学的,不得不说异性恋的小电影充满了凝视感,但看她们很爽的样子,便不介意学一学。 她调动着舌头,有规律地绕着龟头画圈,时不时在马眼位置蹭个“十字”。 双手时不时拨弄着底下的睾丸,又时不时挤压柱体。 “你别这么用力,啊,多舔舔。”成浪享受着如电击小鼠一般的快感侵袭大脑,这种不同常规的方式让他控制不住地喘气。 “呼。”冬被厚重,总被压着让她施展不开,齐柠手一扒,将被子掀到刚好半露香肩的状态。 此情此景,成浪的阴茎充血得厉害。从俯视的角度能看到她的头发、垂在他双腿上的乳房。 她肤色白皙,乳房像块绢豆腐一样,在腿上滑来滑去,阴茎在她嘴里进进出出,时不时还被吸到喉间深处,那快感直冲天灵盖。 “你别……”在口交这件事上,成浪怀疑齐柠是个天才。临近射精之前,她没有完全含住,只是不停地吮吸着龟头、用舌头蹭着马眼,最后她仅仅抬头看了他一眼。 “啊。”他望着她射了出来。 黏腻的白浊滑落到齐柠的掌心,她掀开被子,望着那浑浊的东西,埋怨成浪:“被子都被你弄脏了。” 半掩土中的维纳斯(hh) 她缓缓跪起身子,将那白浊之物涂抹在他的腹肌、锁骨和乳头上。透过窗帘的微光,勾勒出她的身形,全身赤裸,唯有一双中长白袜穿在脚上,宛如半掩于土中的维纳斯。 成浪眼底泛红,握住她的腰肢,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只手紧紧桎梏着她,另一只手从床头柜中摸出避孕套。一撕、一带,动作行云流水般地朝着那处插去。 “嗯~”那粗壮的异物猛然插入,让齐柠颇感不适,娇喘脱口而出。 成浪将她的双手反剪,腾出一只手向交合的地方摸去,连接的部位也是湿漉漉的。 “你也把床单弄脏了,扯平。” “这是我的床……单。”他缓缓抽出,她话还未说完,他又狠狠地顶了进去。 “床单我等下就烧了。”成浪恶狠狠地说道,接着又是一顶,齐柠的手臂被举得阵阵发酸。 “呜~”他的节奏极为缓慢,似乎是在故意惩罚她,惩罚她把自己当作工具,惩罚她不吃早餐…… 那硕大的阴茎依旧在里面,一点一点地向外抽出,将充血的阴蒂顶起。她想要并腿,却无法做到,那不上不下的痒感让她心急。 “你、你快点!” “快有什么好玩的。”他其实也涨得难受,此刻不过是嘴硬,属于“杀敌一百,自损八十”的情况。 “快点、快点。”齐柠扭动着身子,成浪将她桎梏得更紧了,那对乳儿在眼前晃来晃去。 成浪咽了下口水,转而进攻她的乳儿,掐着乳头又拉又拧,把齐柠刺激得难以自持。穴里的水不断地往外涌出。 “啊~轻一点。”情欲的红晕爬上脸颊,她一侧的乳房被他掐得发红。在他上下夹击的攻势下,愉悦的电流沿着脊椎向上窜。 成浪撞击得很猛,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他将她翻过身来,让她背对着自己。她刚稳住身形,他又插了进来。后入体位进入得更深,加上没有合适的东西可抓握,齐柠努力地稳住自己,结果却更真切地感受到穴里搅动的阴茎。 “呜~慢、慢点。泄……”齐柠言语支离破碎,脸色绯红。正要稍稍站直,成浪又猛地撞了进来。 “没泄没泄,好着呢。”他迁就着齐柠的动作,向前挪了下身体,两人贴得更紧。齐柠快达到高潮了,紧紧地吸附着他。 “啊…”她到达了高潮,不只是脸蛋,整个身子都泛着红,诱人得让人想咬上一口。 成浪直接下嘴,在她肩上咬了一口。然后将她推倒,伏在她身上,进行最后的冲刺。 “你别、你别。”刚高潮完,齐柠的身子敏感至极,他剧烈的冲撞又把她的欲望重新吊了起来。 “啊…我不要…”甚至带着祈求和哭腔,她感觉自己身上像有蚂蚁在爬,难受极了。 “啊、啊。”他抱着她的屁股,疯狂地插了百来下,终于射了出来。 成浪直直地瘫倒在她身上,两人虚弱地喘着气。齐柠感受着成浪的阴茎在她体内逐渐变小。 “嗯~”她摇了摇屁股,将它挤了出来。一滩清液也随之流到床上。 “宝宝,你水好多。干得我好爽。”成浪声音嘶哑,帮齐柠拨开遮住脸的头发。 “是不是每个和你做的女人都叫宝宝。”齐柠转过头,红着脸瞪着他。 “不是…”成浪愣了一下,不知该如何解释。 “没关系,这样很好。”没等他接着说,齐柠又转过脸去。 他玩弄着她的头发,手指顺着她脊柱的走向触摸着她的肌肤。他似乎还挺喜欢和她做爱的。 她并非自己之前喜欢的身材偏瘦、玲珑有致的类型,反而是骨架偏大且均匀有肉,再加上白皙的肤色,让她整体看起来性感而神圣。 艺术品。脑海中蹦出一个词。 “你干嘛。”齐柠还在感受高潮的余韵,身子敏感得不得了。 “宝宝,我们再做一回吧。”他的手掌探到她的小肚子处,掐起一块肉,鼻子轻轻蹭着齐柠的肩头。 大扫除 两人又胡闹一轮,醒时已接近黄昏,刺耳的电话铃声让齐柠清醒。 “喂。”齐柠接了电话。 “你现在才醒?”电话对面的人语调很高,枕边的成浪都知道这个人是谁。 “嗯。”齐柠未解释太多,等着赵姐下派工作,“嗯… 好。这两天我有和小潘对接工作… 我知道,他出卖公司的证据,我有找到… 有的,我最近有培训他… 我不想上班…” 成浪在旁边听着,赵姐和齐柠的关系他还没有摸透。赵姐看着约四十出头,齐柠和赵姐不是母女关系,但是赵姐又对齐柠的事情很上心,专门雇人照顾她生活。 “赵姐找你…”成浪思绪打断,她一个电话塞到他手里,他下意识开口:“喂。” 赵姐在那头听到成浪的声音,愣了一阵,随后才开口。 赵姐和成浪也讲了好一阵电话,他斜眼看齐柠,她已起身,径直去了浴室。 粥早已经冷了,加上煮好后没有开盖,粥重新加热后上层还是会有一层比较稀的粥水。 “齐姐,谢之荧被通缉了。”两人对着吃粥,成浪告诉齐柠这个消息,齐柠定了一下,又装作无事发生,夹了一筷子炒粉。 “那个袭击你的女人,大概一个月前被谢之荧骗走了两百来多万。袭击你之前5天,谢之荧和她彻底失联,派出所说,从海关那里调的记录,她当天坐火车就出境了。那女人找到谢之荧遗留下的电话卡才联系你,才有了袭击的事。 你住院没醒那会儿,派出所打电话来,刚好碰上赵姐在。赵姐本来要求追究到底,念在对方态度也算诚恳,她就做主要求那女人配所有精神损失和医药费了。 那会儿赵姐觉得对方原本一个嚣张跋扈的气势,怎么突然一下服软。后面找人查了她,原来是我们同行公司一个老总的情妇。 钱本来也不是她的,还拿了钱找小蜜,怕事情败漏,痛快认栽。但最近赵姐把那个情妇的事情捅给了她的金主,她金主把她告了,好想定了明年年初开庭。 谢之荧的话,她有好几张境外卡,这手倒那手,将钱倒了好几趟。但还是被发现,最近在X国消费,应该快抓到了。” 齐柠听完一言不发,碗里的粥又搅凉了,成浪重新给她舀了点热的。 她沉默了许久,把碗里的粥喝完,放到盥洗池里,又将两人的碗洗了,最后回房。 成浪又在客厅多打了一晚地铺。 第二天,齐柠起了个大早,在厨房把弄锅碗瓢盆,把成浪弄醒了。 他一睁眼,厨房浓烟四冒,蹭一下起身钻进厨房。 看着焦黑的锅底和衣服粘满油星子的齐柠,成浪一时火起,又无奈压制。 “出去吧。今天吃金汤虾滑米线。”成浪顾不得自己未消的晨勃状态,伸手去掏齐柠身后挂着的围裙。 他肩宽,一伸手仿佛要将齐柠整个人盖住,腿间未消的包刚好蹭到齐柠手上,两人脸一红。成浪略微尴尬地转身系上围裙,从冰箱拿出预先做好的虾滑和金汤包。 下面、刮虾滑、煮金汤,他的动作看似随意但有条不紊,连齐柠站在他旁边也能自然避开。 10分钟左右,两碗香喷喷的面被端出餐厅。 “好漂亮,假如虾滑是没有剁碎筋膜就好了。”齐柠吃了口虾滑,以自己独特的口吻称赞这碗面。 成浪白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两人吃饱喝足,休息一会儿,齐柠宣布今天的任务:全屋大扫除。 从主卧开始,先清理杂物,齐柠从衣柜里,清楚一大堆无厘头的东西,奇怪的玩偶、破损的唱片、泛黄的信封、心… 成浪看着莫名窝火,他给齐柠一个垃圾袋,自己一个垃圾袋。一上来直接就薅了齐柠的床单、被套。 齐柠还沉浸在自己物件的整理中,毫未察觉自己在用四件套已经被丢了出去。后面齐柠在收拾衣柜的时候,成浪也发现了之前他换过的四件套,也稍稍拿出去扔掉了。 通过丢掉四件套这个行为,他察觉到自己对齐柠有些不对劲,但是他现在不想深究什么。 将无用的垃圾全部清除,全屋上下清洁了一遍,再加上一个小时前刚咽下的药丸,齐柠整个人心情愉悦至亢奋。她丝毫不介意四件套被丢掉的事情,甚至沉浸在她可以拥有新的四件套的愉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