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婚》 议亲 今年的春天来得格外早,一阵细雨后院子里的草色便青翠了。 仰春歪坐在窗边透过朱红色的雕花窗棱向院中看去,一棵又一棵的玉兰花正欲待放。椭圆形的花苞紧蹙地抱在一起又在风下颤颤巍巍,让人想把花瓣一层一层剥下看看里面嫩白透粉的蕊芯。 仰春看看日头还没升起来,只有一点日光的边晕能越过屋角上的脊兽洒在玉兰花上。 仰春看着日光的角度,估摸着应该是上午九点。 上一世在现代,她作为一个刚工作不久的职场新人,还没等实现自己的事业就在一次会议上突然昏厥。 同事把她送进医院后没多久就被转到省会的三甲医院,医生给她的确诊报告,她愣是读了三遍才断句明白她的病症。 治疗的阶段反而在她的头脑中模糊,只记得疼,恶心,虚弱和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自己是死在了哪次抢救里。 最后的印象是病房外瑟瑟的枯枝。 再一睁眼,只见粉纱微垂,和煦的穿堂风拂过她的脸颊,外面雀鸟叽叽喳喳。 穿越这种事她以为只是人的虚构,没想到真实地发生在她身上。如果不是她确实不会看日晷和漏壶,她真的会以为前世才是一场梦。 心里想着,她又忍不住蹙眉,上午九点是辰时还是巳时来着? “二小姐,老爷派人传话,说徐家的遣人来说他们快到府上了,让您梳洗打扮一下准备见客。”一名着粉红色长裙荷绿夹褂的小丫头端着铜盆从廊外走来。 梳洗打扮一下准备见客? 这句话听起来隐隐有点怪,仰春思索了下,这不是以前青楼里的老鸨对接客的姑娘说的话吗?什么时候皇商家的小姐也要见客了。 不该是偷偷躲在屏风后面瞧一眼的包办婚姻吗? 难道电视剧骗我。 但是仰春转念一想,自己现在所处的时代是历史上没有大启朝,有差别也是合理的,就没再说话,就着丫头的搀扶起身任由她梳洗。 为了不被发现他们的二小姐换了个芯儿,好不容易来的生命再被烧死,仰春藏匿的原则就是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不询问不反对不发表自己的言论。 丫鬟唤荠荷,她俐落地用湿帕子擦拭仰春的脸,反复几遍后把帕子和铜盆递给另一名着灰蓝色细布衫的小丫头,才拿起脂粉在仰春的脸上轻轻拍。她的手指灵巧,没过一会儿仰春便看见镜子中现出一个眉若远山,眼波含烟,笑如春桃,榴齿含香的美人。 荠荷最后在她的眉间点上一颗美人痣,又从衣柜里拿出几套让仰春选择,仰春挑选一个不会出错的淡粉色纱裙,荠荷在纱裙外给她搭配一个月白色纱衣,乌发半束,辅以蝴蝶钗和珍珠饰,行走间灵动异常。 荠荷满意地最后将仰春的头发捋好,“这是二小姐第一次议亲,这般装扮刚好,灵动又妩媚。” 第一次议亲?难不成还有第二次第三次? 仰春心下忖度,好像又出现了和她的认知不一样的地方。 没等她细想,荠荷就搀着她穿过弯曲的游廊和月洞门,一路行至厅堂。 厅堂此时已经端坐两人。 一人约莫三十七八岁,身着云彩暗纹玄色长衫,长衫的领口和袖口都镶有金色的丝线,三指宽的金色腰带将他劲壮的腰身勾勒,他端坐主位正不紧不慢地品茗,面色沉稳,周身气度非常,看见仰春便将茶盏撂下,抬手招呼她过来。 一人大约及冠之年,听见有人来便守礼地垂下眼睫,也将茶盏放下,双手虚握放在双膝上,嘴角噙着一抹淡笑,好像在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仰春走到柳渡北的身边,轻轻唤了声:“爹爹。” 柳北渡牵过她的手腕,让她站在身旁,对着另一人说:“庭玉,这便是小女仰春。” 那人似早已准备好了似的起身,缓步走到仰春面前行了一礼,“二妹妹好,在下徐庭玉。” 仰春这才看清徐庭玉的模样。 他的发髻用一根白玉簪子固定,乌黑的发髻衬得他肤色白净。面容俊朗,眉目如玉,身姿挺拔。月白长衫上印着精美的山水画,山峦起伏,云雾缭绕,也衬得这人如画中谪仙,芝兰玉树。 仰春微微欠身,“徐公子。” “小春儿,庭玉长你三岁,是你母亲生前金兰姊妹,吏部侍郎夫人的三子。” 仰春轻轻嗯了一声。 原主的母亲育有一儿一女,柳仰春还有一个一母同胞的大哥柳望秋。可惜她在生育仰春时损伤根基,没过两年便逝世了。柳北渡继承祖业,以丝织,茶叶和瓷器做成江淮地区的皇商,提供御用之物,时常不在府中,家中人口简单,后院只有两房妾室张氏和苏氏,苏氏育有一庶子今年十六岁。 仰春的母亲在生前有一个手帕交嫁给吏部侍郎徐金,二人约定结为亲家亲上加亲,蓝氏三胎皆是儿子,这亲事就落在仰春身上,年岁相宜的便是徐家三子徐庭玉。 这些消息都是她得知要议亲后让从荠荷那里套出来的。 “此番议亲,是你姨母生前的安排,但也不是束缚住你们的死令。试了婚若不称意,也可再另议亲事。” 徐庭玉拱手,“是。” 几番话过,徐庭玉留下一句便辞别了。 “明日辰时,小子再来接二妹妹试婚。” 教导微h 徐庭玉走后,柳北渡轻轻拍拍仰春白嫩的手背。 “小春儿莫怕,用过午膳后来为父房里,为父来教导你明日试婚之事。” 仰春照旧点头,随着荠荷走出厅堂。 用膳她知道,试婚是什么意思,她不清楚。 但她不敢问,怕是什么常识性的错误。 柳家的午膳都由各个主子的小厨房准备,菜数不多但十分精致可口,仰春用过午膳后由荠荷伺候着漱了口,小憩一刻钟便行至柳北渡的主屋。 荠荷将她送至门口便躬身退下。 透过四扇山水屏风,仰春能见到柳北渡的身影,影影绰绰,似在执笔写字。 她轻唤一声:“父亲。” 柳北渡闻言并未放下笔,而是将狼毫笔舔了舔墨,提笔继续临摹颜氏碑文。 “小春儿,进来。” 仰春走进,垂头去看柳北渡在写什么。柳北渡看见她的视线,将这幅字团团揉乱,扔在一边,然后搁笔。 仰春没看到字,自然而然地抬起头去看柳北渡的面容。 却见他微蹙着眉头并不开口。 良久,他才低沉着声音道:“小春儿,你母亲去得早,如今一转眼,你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纵是再不舍,也该让你长大了。” 说罢,他从书桌的那旁绕过来。 玄色的身影逐渐靠近,他身形高大,肩膀宽阔,如巍峨高山立在面前。直到黑色长靴抵住仰春的桃粉色的绣花鞋,他才止住脚步。 仰春能感觉到一股灼热的气息呼在头顶,和他蓬勃的热气带来的压迫感。 柳北渡只是靠近,双手垂在身侧,两个字从他滚动的喉中溢出。 “别怕。” 仰春惊愕。 一双大手带着灼热的温度攀上仰春的肩头,柳北渡动作轻慢,但是身型差距带来的力量差别还是让仰春感受到一股不可小觑的重量。 看仰春没躲,那双手从放改握,捏住她的肩膀。 大拇指摩梭着衣领,也不可避免地将指腹蹭到她的脖颈。 那双手继续轻动。 到了粉色的盘扣上。 他食指和拇指轻轻一捻,那祥云状的扣子就散了,同时散了的还有不知道谁的呼吸。 就算再愚钝,作为一个现代大学生,仰春也意识到这画面有些不可描述的诡异。 她终于往后一退,避开那双大手。 男人的手掌没有追上去,反而扣回到自己身上,三指宽的金丝腰带在他的动作下一下子掉落,宽袍顺势敞开,露出里面丝绸质地泛着光泽的玄色里衣。 离得太近了。 他太高大了。 仰春抬头望去,看不见男人的神色,只能看到一片麦色的胸膛在深刻的起伏,胸膛上有一道沟壑分开饱满紧致的两个胸肌。 柳北渡的手不秀气,手掌宽阔,手背上青筋虬结,指骨坚硬,还能看到指尖的薄茧。仰春的视线落在那茧子上,看那块粗糙的凸起变成虫豸滚动开玄色的衣领,翻出更多更大片的沟壑深纵的麦色土地。 直到整个饱满健硕的胸膛都露出来。 低沉喑哑的声音才徐徐道。 “天地阴阳混沌,未分之前是为一体,分开之后男女有别。夫妻敦伦,阴阳结合,乾坤有序,是天地间一等大事,否则子嗣不昌,宗室不继。” “周公之前治礼教民,以分开的葫芦瓢为具,一半瓢为男子,一半瓢为女子。” “瓢若不适宜,合不成完整的葫芦。男女若不适宜,夫妇也不会二体合一。” “所以婚前都要试婚,以确保找到适合自己的那一半。” 仰春听见男人低沉的讲解,心里翻腾若海。 你大启朝作为一个封建社会,这样合适吗?! 柳北渡见眼前的小女儿未在后退,才继续他的教导。 “男子的身体与女子不同。” “男子的胸膛若平地,因为不需要哺育婴孩。” 倏地,那双灼烫的大手覆在仰春的胸乳上。 只是覆着,没有动。 “女子的胸膛若山陵,如若分娩则会分泌乳汁供婴孩吮吸。” 说到这,修长脖颈上的那块分明的喉结仿佛有所感觉似的极快地滚动了一下。 “你若想讨好夫君,可以在他的胸膛上通过轻揉或者舔舐的方式取悦他。” 说着,他的大手扣住仰春的后脑,微微用力引导她的头颅往他的胸膛上贴。 仰春迟疑着,心想这些我都知道,毕竟偶尔空虚时也会浏览成人影片。 但是作为一个未曾出过远门的古代女子,出嫁前还需要父亲亲自教导的人,如果她此时突然出言阻止说,你不必教了我都知晓,大概会显得极为不合时宜。 心里想着,仰春顺着那股力气贴上那块灼热的,起伏的,紧绷的,坚硬的胸膛。 衣襟尽散,空荡荡地挂在男人宽阔雄壮的肩膀和手臂上。 壁垒分明的腹肌也是小麦色的,仰春被桎梏得太近,忍不住地用手掌抵上那肌理分明的男人的腹部。 柳北渡的喉头轻轻地溢出一声闷哼。 “把我当成你的夫君,取悦我。” 取悦他。 白嫩细长的手指葱白一样地从紧致的腹部滑到胸部,掌心下,仰春清楚地感受到温度,形状和凸起。 五指分开,在男人的胸膛上轻轻揉搓了几下。 仰春微微抬头,用眼神询问她的父亲,这样是否可行。 柳北渡喑哑着声音夸奖:“很好,是这样的,继续。” 继续。 仰春继续。 一截粉嫩的,湿滑的小舌从嫩红的嘴唇倏忽闪过,动作极快地舔过挺拔胸肌上的凸起,留下一点晶莹的水痕。 有厚重的喘息在头顶更加激烈地翻滚。 仰春用舌尖自下而上地舔过,像小猫舔舐主人的指尖,一下又一下。 柳北渡眼眸晦暗浑浊。 扣住她后脑的手更加用力,似乎在用力度鼓励眼前的女孩继续她的取悦。 直到柳北渡的胸膛都布满透明的水光,仰春才停下来。 柳北渡往后退了一步。 他的手掌却侵略性地重新攀上女孩的衣领。 他很会解扣子,刚刚指腹轻捻第一颗扣子就像飓风吹散云朵一样散开了。 此时,他却没有耐心继续展示他的解扣技能。 手指用力,径直撕开了女孩的衣裙,露出里面藕色的黄鹂啼春的胸衣。 “妻和夫的愉悦同样重要,所以,夫君也会通过抚摸和舔舐的方法取悦妻子。” 说着,头颅压下,黑漆漆、毛茸茸、狗一样地,伏在仰春颤抖的胸乳上。 第三章操。他生了个妖孽。微h 粗粝的大舌准确地透过光滑的胸衣找到下面藏着的奶头。 就像雄鹰盘旋时能捕捉到他的猎物。 就像黄莺一口叼住开放的茱萸果实。 舔舐。 粗重地舔舐。 柳北渡敏锐地发现那颗果实越来越坚实,口水洇湿了胸衣,留下一片深痕。透过深痕,能看到两颗状似樱桃的圆点。 状似。 味也似。 满口的甜香多汁。 柳北渡难得地感觉到一种欲望,不是从小腹烧起来的,而是从胃部开始一路烧灼到喉咙,到舌头,到脑海的—— 食欲。 口中生津,他忍不住地大口吞咽,好像要把那团白嫩细软的奶就着团团的布料全部吞吃掉。 大手忍不住地扶上另一边的嫩乳。 少女的胴体发育得极好,饱满硕大的胸乳颤颤巍巍的,像是两团受惊的玉兔。因为紧张而收拢的肩膀让胸脯挤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柳北渡视线长久地停滞在那道深沟。 几乎是不受控地,伸出舌头,探索那道乳沟。 抬起左手将系在纤长脖颈上的藕色胸衣解开,一条系带垂落在锁骨,柳北渡用手指轻轻拨开,再将那片碍人的布料扔到一边,少女的身体彻底暴露在他晦暗的眼中。 极致的白。 极致的美。 春风再温和也带着一丝料峭,有细密的鸡皮疙瘩从皮肤上站起来,柳北渡仔细看去,能看到少女身上浅浅的绒毛。 像商队之前在西域购进的那种水嫩多汁的粉色桃子。 再用手掌从下方拖住嫩乳,然后他用两只手将两个沉甸甸的胸乳聚拢在一起揉捏把玩。 他弯腰垂头,托住嫩乳,再一次的低头含住乳肉。 这一次,他的动作明显凶狠了很多。 大口吸吮好像要把仰春整个人吞掉。 两片嘴唇含着嫣红的奶头,用力一吸,仰春便终于受不住地呻吟起来。 “啊……父亲,痛……痒……” 听到“父亲”的称呼,柳北渡动作一顿,旋即吃奶吃得更凶了。在仰春看不见的地方,在玄色的长袍下,柳北渡清楚地感知到,这两个字激得欲根狠狠跳了一下。 仰春的呼吸彻底乱了,胸膛激烈的起伏,两条腿忍不住夹紧,又忍不住后撤。 他舔的太舒服了。 仰春忍不住喟叹着呼出一口气。 这一声轻呼没能逃过柳北渡的耳朵。他顿时喜悦起来,拦腰一抱将仰春抱在了雕花的木桌上,这样更方便了他垂头吃奶。 “啊……轻点父亲……” 细碎的呼声不断地从仰春的小嘴中吐出。 嫣红的奶头被反反复复地叼住又被舌头转着弯儿的玩弄,现在能感受到一点疼痛。但是疼痛之下是密密麻麻层层迭迭的痒,痒之后又是被含住的愉快和舒服。 从脊椎骨往上,小虫子一样爬起来的酥。 等到柳北渡终于品尝够了女儿的嫩乳,才哑着声音继续道: “如何繁衍子嗣呢?就是丈夫把他的阳根插进女子的花穴中,再将他的阳精灌入女子的胞宫,就可以受孕。” 柳北渡说着,大手蜿蜒而下直滑到仰春的腿间。 一手的湿滑和粘腻。 他不禁哑然一笑:“小浪货,这就被爹爹吃出水儿来了?” 仰春不禁脸一红,她小脸微扬,水眸潋滟,娇怯又妩媚的模样让柳北渡心动神摇。 他手指插进腿缝儿,拨动她柔软濡湿的花瓣。他没有深入,只是在花穴的外圈用指尖打转,轻揉穴口,一边揉一边咬住仰春的耳朵,用饱含情欲和克制的声音道:“这就是小春儿的花穴,以后小春儿就是用这里吃下男人的阳根,再用这里生出婴孩。” 粗长的手指几次想顺着滑腻的水儿滑进花穴里,柳北渡都克制住了。他心下怅然,有一股清醒的现实束缚着他的动作。他只是教导女儿敦伦之礼,并不是和她行敦伦之礼的人。 想着,一股不甘和愤怒突然涌上。 抚着胸乳的手指收缩,仰春又是禁不住地哼唧一声。 柳北渡掐住她的细腰将她再次放到梨花木的椅子上。 想着明天,徐庭玉那庶子便要将他的肉根插进女儿的嫩穴里,愤怒便出离地盛大。他扯开自己的衣袍,将自己跨下的凶物放出。 紫红色的阳具热气腾腾,柱身上攀着凹凸不平的青筋,粗大阳根几乎有她小臂的长度和粗度,带着成年男性的凶和狠。坚硬的滚烫的龟头圆圆的像硕大的鸭蛋,高高昂头,耀武扬威,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心绪,那深紫色的龟头也愤怒地吐出一丝阳精。 仰春此时坐在椅子上,柳北渡站在身前,他本就高大,这回的高度更是只到他腰处。 以至于仰春一抬头,鼻尖和嘴唇就要碰上那条狰狞粗壮的肉棒。 仰春:“……” 比她见过的很多男演员大多了。 一股瘙痒从穴里生出,也带着小腹开始收缩起来。仰春难耐地在凳子上挪了挪,试图压抑一下那种想被填满的欲望。 “这就是……” “这就是父亲的阳根吗?” 柳北渡的话未完,仰春就接过去,“看着好大的样子。” 柳北渡呼吸一滞,空气倒流,他剧烈地喘息起来。声音哑得发涩。 “小春儿,摸摸他。” 纤白的手指轻揉地抚上欲根,指腹顽皮地在龟头上一点,将那前精沾在指端上,拉出一条黏糊糊的晶莹。 仰春颇得乐趣的反复点了两次,仰头,将自己嫩白地小脸贴在滚烫的肉棒上。 像小狗一样用红润的脸颊蹭了蹭。 “父亲,是用这个东西,将春儿生出来的吗?” 柳北渡嘶了一声。 操。 他生了个妖孽。 第四章高潮高h 柳北渡见仰春眸子里水光潋滟,红唇轻喘,面色虔诚而迷醉地贴在自己的肉具,和她口中的淫荡之语,不由小腹一紧,肉棒又大了几分。 他们血脉相连。 她身体里流着我的血。 他们是这世间最亲密的人。 曾经这根东西给了她生命,如今这根东西又要和她紧贴。 柳北渡只要想着,就觉得大腿的肌肉纠结,小腹抽搐,要射出来了。 他再也忍不住,将仰春推倒在椅背上,扔掉她早已虚坠着的粉裙,将整个身体压下去。 男人早已忘记身下娇儿的身份。 或者说记得才—— 他拍了一下仰春的大腿,把两条泛着盈光的腿折迭,推到仰春的胸前。 湿淋淋,水光光,红艳艳。 穴儿在这个动作下暴露无遗。 柳北渡扶着迫不及待的巨根贴上娇嫩的花穴。 灼烧,柔软,滑腻。 肉棒和逼穴相触的一瞬,两人齐齐喟叹呻吟。 〃啊!.....好烫……〃 〃唔……小春儿……〃 深提一口气,柳北渡用力地将自己的肉棒往仰春的粉嫩的穴肉和白皙的腿根上撞。 紫红色的肉棒雄赳赳地在软肉上鞭挞。 不是每次都能撞到花心。 湿滑粘腻。 硕大的龟头总会因为绵绵不尽的水儿而偏离。 戳到花瓣。 戳到花苞。 戳到腿根。 戳到小腹。 但是柳北渡不调整,他只感觉哪哪都是软肉,哪里都温暖,哪里都销魂。 所以他只提着阳具想着操烂这个淫娃。 他是他的女儿。 她生下来就是给他操的。 硕大而沉甸甸的阴囊飞快地拍打在仰春的阴户。 他好像要把自己塞到她的全身似的。 仰春的娇吟都被撞碎了。 〃啊哈……爹爹,哈……慢点……慢点……春儿受不住了……〃 一对浑圆饱满的美乳早就对撞得剧烈摇晃,留下一道道雪白的影子。 柳北渡目光锁住那跳跃的雪兔,单手将两条被他贴并在一起的美腿下压,把跳跃的雪兔压住,压成扁扁的两团。 把自己雄健壮硕的胸肌紧贴上去。 突然的重力让仰春感觉到铜墙铁壁的质地,大面积的肤肉相贴,感受到对方的温度,仰春觉得被团团围住,很安全,要融化。 柳北渡抽出一只手,揉捻女儿的花穴,粗粝的指尖带着薄茧,两根指头飞速搓揉,腰腹用力顶撞,两个卵蛋打到阴阜上啪啪作响。 〃爹爹!爹爹……太快了……太重了……啊……别揉……别揉那里……〃 女子的阴唇本就敏感,哪里经得住这般顶撞揉捏刺激。 粉粉的趾头缩起,手指忍不住在柳北渡的阔背上抓挠,胸膛的心脏要跳出了,仰春感觉到穴里面一顿收绞,再也忍不住地高声尖叫起来。 〃啊……爹爹……我不行了,我!……啊……!〃 话未说完,一股清液从被蹂躏得稀烂的穴里喷流出来。喷到紫红色的柱身和圆圆的龟头上,柳北渡感到一烫。 仰春剧烈呼吸,伏在柳北渡的肩头嘤嘤啜泣。 眼见女儿高潮了,柳北渡再也不忍耐,提着肉棒绷紧小腹又快又猛地狠操数十下,才将一股又一股滚烫浓浊的精液全都射在她红通通惨兮兮的肉穴儿上。 春日垂丝,冬日秋棠 仰春回到自己的闺房中,仍觉得浑身酸软,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大启朝的试婚真的是真枪实弹的试。 不可思议大启朝父女相淫竟也不是什么惊天骇地的事。 不可思议柳北渡最后竟也没插进去。 面对柳北渡,仰春并没有什么乱伦的愧疚或者快慰,因为那也不是她父亲。 她只是单纯觉得他器大活好,可以一用。 事后,柳北渡叫芰荷过来给她收拾。 芰荷将早早备好的热水使唤着小厮抬进来。 虽然下人们垂头敛目,脚步轻悄,训练有素,但是柳北渡还是拾起地上早已皱皱巴巴的玄色宽袍将梨花木凳子上喘息尤未停的仰春团团包住,一把抱起,然后背过身去。 若有胆大包天的下人敢抬头看一眼,约莫也只能看到在男人麦色臂弯下微微下垂的两条小腿和两只粉盈盈,俏生生的玉足。 芰荷面色如常地给她擦洗,穿衣,脸上没有惊惧或者愤怒,只有一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 仰春就知道,这个大启朝和华国历史上的封建王朝都不一样。 那之后自己就应该更加小心,避免行差踏错,让人发现。 仰春将云锦织就的被子裹了裹,又裹了裹。将自己团成鹌鹑的模样,小脸在柔软非常的被子上蹭了蹭,露出笑容忍不住回味下午书房的〃教导〃。 最后柳北渡将她放入浴桶时,仰春在还忍不住逗逗她这〃忍者神父〃。 〃谢谢父亲的教诲,春儿受用良多。〃 柳北渡脸上的神情有一瞬尴尬,露出一点笑,摸摸鼻子,扔下一句〃小春儿早点休息,爹爹铺子里还得再去看一下〃便裹了皱巴巴的里衣落荒而逃。 她这个爹爹下午的意乱情迷是出于男人本色呢,还是出自对乱伦关系的淫迷呢。 亦或是对从前的仰春的喜爱呢? 仰春不得而知。 仰春也不想知道。 男人,好用、能用、就行。 只是透过这十几日的观察,大启朝虽然是大一统封建王朝,但是对待女子并不那么严苛压迫,对于仰春这个现代女性,算是能够复活外,最好的一个消息了。 想到明日辰时,徐府便会来接去试婚,仰春就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 她已经知道了试婚是什么。 脑海中突然想到今天徐庭玉的那清润儒雅的面庞,亭亭如竹节,皑皑若皎月的气质,她便有些欢喜。 不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他那话儿和她父亲比如何? 仰春突然把脸埋在被子里,暗想自己还真是一朝形骸浪,半点不再忍。 不再多想,是骡子是马,反正明日就知道了。下午折腾得厉害,如今有点困顿,仰春再一次裹紧了被子,囫囵睡去。 草茸茸,柳松松,小楼重,下帘栊。 芰荷为仰春放下床帷,任由她沉睡到天光散尽,月上柳梢。 * 仰春一觉醒来只觉神清气爽,精神抖擞。 天色漆黑,寥寥星辰,烛火影影绰绰。 〃芰荷,什么时辰了?〃 芰荷听闻询问,小步上前挽起床,答道:〃二小姐,已经戌时三刻了。〃说着,扶着仰春坐起来,又拿了一件外袍披在她身上:〃本想叫醒您,不然夜里睡不着,但见您好眠,没舍得打扰。〃 〃春日的晚上风还是有些冷,二小姐衣袍穿好。〃 仰春穿好外袍,又听见芰荷问:〃二小姐可要用一点晚膳?刚刚苏小娘着人送了您平日爱吃的菜式,我让小厨房在灶上温着呢。〃 苏小娘,柳北渡的第二个妾室,育有庶子柳慕冬。 仰春听芰荷话里的意思,这苏小娘约莫是经常会送饭菜来,看来这个姨娘和原主关系还可以。 正好仰春有点饿了,于是点头让芰荷上菜。 粗使丫头端着饭菜进来。蟹粉狮子头,武昌碧波鱼,翠玉凝霜豆,八宝琼浆羹。颜色鲜艳,荤素搭配,清一水儿地精致,勾人食指大动。 一个小学吃食堂,中学吃食堂,高中吃食堂,大学点外卖的地沟油战士一瞬间被封建官僚主义俘获了。 狮子头又鲜又香,鱼肉入口即化,豆腐白嫩入味,八宝汤咸淡适宜,仰春风卷残云地吃了大半,直到一口也吃不下去了,才恋恋不舍地放下筷子。 前几天,她刚刚穿来,怕被发现和原主口味不一样,都是芰荷给上什么菜,她吃什么菜。不知道是原主的口味偏好还是柳府的习惯如此,虽然也是精致好吃,但是饮食多清淡,仰春总觉得不够味儿。 但今晚这顿不一样,咸香得咸香,鲜美得鲜美,仰春吃得肚圆儿。 一直到吃完之后一盏茶,她坐在床边扶着把衣裙撑起来的肚子,仍然叫着撑。 好撑。 好……撑…… 好……晕? 〃芰荷,我好像,晕碳了……〃 芰荷在拨弄灯芯,没太听清,又问一遍:〃二小姐?什么?你晕什么?〃 被芰荷的疑问唤回了一些意识,仰春心下一惊自己怎么把现代的词汇说出来了,立刻改口道:〃吃饱了有些困,现下困得晕,我要再睡了。〃说完,便自己褪了鞋袜扔在脚踏上斜斜地倒在绣花枕头上。 芰荷拨完灯芯,整个房间的灯光便暗下来,她走向床边,才发现这么几息之间,仰春已沉沉睡去。 她没多想,只以为二小姐今天累坏了,便为她脱下外衫,盖好锦被,摆好鞋袜,放下床帷,然后出去了。 芰荷是贴身照顾的大丫鬟,除非主子生病或者有特别的安排,是不用守夜的。日常守夜是两个二等丫头,一个唤垂丝,一个唤秋棠,都是以海棠花的种类命名的。 照常吩咐完两个丫头好好地照顾主子,芰荷才回到耳房去休息。 突然,她被地上的石头绊了一下,踉跄了一步,站稳后拍拍胸口才继续往前走。 就像她没看清地上的石头一样。 她也没看清在她走后,有人从墙外轻轻一跳,落在了玉兰花树后。 秋棠见到玉兰花落,不动声色地给身旁打盹儿的垂丝递了一个水袋。 〃垂丝姐姐,夜里冷,我刚刚打的热水,喝几口再睡吧。我还不困,我先守上半夜。到下半夜了我再唤你接替。〃 垂丝接过水袋抿了好几口,才递还回去。秋棠将水袋接回,并未喝,只是抱着暖手。 过了片刻,见垂丝睡得沉沉,才朝着玉兰花树轻轻颔首。 玉兰花树轻轻摇晃。 有人带着一身冷香。 渐渐。 走来。 我在姐姐的腹地,度过一重重险关。 月影下重帘,轻风花满檐。 一道黏着的,直白的,强烈的眼神落在床上沉睡的人身上。 那视线仿若有实质,又像带着灼热的温度,一遍一遍从头到脚舔过、刮过、抚摸过眼前之人的皮肤。 像一条蛇在遇见美味的小鼠时,饥渴又克制地打量、看守。 直到确保将仰春的皮肤寸寸舔舐过,寸寸确认过,寸寸铭记住,那人才脱下自己的长靴,郑重地将其摆在脚踏上仰春的绣花鞋旁边。 紧密地挨着。 翻身覆盖住。 月光如水,不吝啬地泼洒,照得室内惨白。 朦胧间,鬼灯一线,露出桃花面。 只是那副俊秀昳丽的面庞此时因为沉醉和兴奋已经变形。 他伸出濡湿的舌舔着红艳艳的嘴唇,眼睛眯成蛇一样的弧度。噤着鼻子在仰春的脸颊和耳侧嗅闻。待嗅到满腔幽香,他才心满意足地呼出一口气。 这脸太艳了。 一个男子却艳得像花,艳得像鬼,艳得像什么冰冷而美丽的生物。如果芰荷在这,一定能辨认出,这便是艳绝秦淮的苏小娘生的三公子。 柳慕冬。 高挺的鼻梁有着惊人的凌厉的弧度,鼻头尖锐窄小,此时微微张合,正在汲取猎物的芳香。唇舌并用,一路贴着仰春的脸下移。 灵活的牙齿咬开亵衣的衣领,像犬科一样用头轻蹭,衣领便被蹭开了,露出大片泛着盈光,细腻光滑,微微起伏的胸脯。 月白色的兜衣绸缎材质,上面的图案是苏绣的长毛猫,翠绿色的猫眼灵巧地盯着这个登堂入室,饥饿至极的客人。 不欢迎,也不躲闪。 柳慕冬用微凉的指尖抚摸着这绣样,只觉得绣得好极了。 像极了他的姐姐。 于是再也忍不住地将头埋在猫儿柔软的毛发里深嗅。 他没解开她的兜衣,虽然这一翻滚脸已经让系带松松垮垮,形同虚设。 柳慕冬反而是从兜衣的侧面,那被躺着仍高挺的嫩乳撑出一片弧度的空余钻了进去。 红艳艳的嘴唇,湿淋淋的舌面一瞬间就紧咬住白花花的乳肉。 月白的胸衣罩住男人鸦黑的头顶,也盖住他那张艳鬼一般的桃花面上吞吃的疯癫。 舌面压扁,一寸一寸地从那道乳壑上舔舐,反复多次。 像幼时极渴热时终于得令舔食坚冰一样。 旋即红舌生出灵智,有了自行寻觅美味的意念。带着急切就将一边的胸前红梅采撷下,卷了吞吃到舌尖上。 反复逗弄,反复舔舐,反复轻咬。 色极匆匆地吃下, 又恋恋不舍地吐出。 直到将那两个可怜兮兮的红蕊凌虐得花凋蕊谢,水光淋淋,红肿不堪,毒蛇才收回他的獠牙和毒液,摇摆着他的尾巴暂时放过。 蛇尾向下拖曳。 然后倏地竖起瞳孔。 只见那白嫩柔软的腹部撑起一个圆圆的鼓鼓的弧度。 是胃部。 是姐姐把他亲手做的食物都吃下。 是他的东西将姐姐的肚子变大。 嘶…… 柳慕冬兴奋地极速地吞咽了两下口水,目光虔诚,动作小心地用手轻抚那圆鼓的肚子。 修长的指腹带着着森白的冷意虔诚地、一点一点地、划过肚子。 他闭上狭长狡黠的眼睛,将所有的感观凝在指端。 荡起的弧度。 温热的触感。 起伏的呼吸。 新鲜的,真实的,温暖的—— 姐姐。 柳慕冬觉得自己的肉棒要炸了。 他几乎一瞬间有射精的欲望! 如果射给姐姐,它们就会在姐姐的肚子里住下,然后长大,然后肚子会更大,里面会有他和姐姐的孩子…… 他会把她,他们的孩子,都藏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他会给她们找充足的甜美的食物,然后怀抱着她们安睡。 这样想着,柳慕冬就爽得头皮发麻,喉咙间滚出含糊的笑声。 睁开双眼。 他不管胯下的肉棒胀大到怎样一种程度,也不去感受那铃口射出的小股的浓精。 他就专心致志地,以他舌,舔她腹。 这是多么神圣,美丽而温暖的地方啊。 柳慕冬心想。 如果允诺他死后可以把他的头颅永远地放在姐姐的腹部,他愿意立刻引颈就戮。 轻巧的舌头每一次滑过隆起的腹部,都会留下晶莹的水痕。 水痕被夜风吹干,不甘心的小动物便立刻重新画出他固执的领地。 一直到公鸡鸣叫,天空翻出鱼肚白,柳慕冬才放开因为消化而渐渐平瘪的肚子。 他眷恋地在仰春的腹部蹭了蹭脸颊。 像小孩撒娇一样。 天光映出他潋滟致极的桃花面容,眼尾上挑和漆黑的瞳底透出五分鬼魅一样的冰冷,艳红的眼角又在冰冷上添出三分艳,玉似的面皮儿上又红又软的唇噙着餍足的笑,补足最后两分娇。 极致的红,极致的白,极致的黑。 他掏出浓红色的肉棒,不顾修长的柱身和亵裤上遍布的精斑,跨坐在仰春身上。 修长的肉棒倏地打在被舔舐一夜的肚子上,柳慕冬挺起窄腰,将铃口,龟头,柱身和卵蛋齐齐撞在姐姐柔软的水光的腹部。 舒爽的闷哼声持续了很久,直到柳慕冬将最最后一点精液射到仰春斑驳的腹部,他才心满意足地喟叹着将半硬不软的肉棒收起。 秋棠听见屋子里没了声响,轻敲一下门,将温水和方巾放在门边。 柳慕冬将他的精液和口水擦干净,又不开心姐姐身上没有他的味道。 又在仰春的脖子,胸脯和小腹吃了数下才不舍地离开。 天光已大亮。 秋棠将垂丝唤醒,迷蒙着双眼打着哈欠道:〃垂丝姐姐,你来替换了我罢,我守了一夜,实在坚持不住了。〃 垂丝缓过神来,看一眼天色才小声惊呼:〃你怎么没叫醒我,就自己守了一夜呀。〃 秋棠腼腆地笑道:〃我看姐姐睡得香,不忍打扰姐姐。〃 垂丝赶紧拍了拍她的肩膀,感激地说:〃好妹妹,二小姐还得再睡会儿呢,你快抓紧睡会儿吧。〃 玉兰花树上布满了盈盈的露水,这是春夜的轻薄,只是天光已经亮了,花揺叶晃,这露水要散了。 吃饭 仰春的眼皮轻颤时,芰荷便发觉了。她早已候在床边,只等仰春醒来。 看了一眼漏刻,已是卯时七刻。徐家那边派人来告,辰时三刻旺丁,届时徐家来接。 现在时辰没多久了,芰荷见她眼动,已是快要睡醒,索性就轻唤她。 仰春一睁眼就听芰荷笑问:〃二小姐好眠否?〃 仰春答:〃一夜噩梦。感觉不是被蛇缠,就是被鬼缠,再不就是被狗舔。〃 芰荷一惊,〃二小姐可是魇到了?要不要找人来瞧一瞧?〃 仰春摆手,〃偶尔一次而已,不用慌张。〃 问过时辰,在心里算了一下,没算清楚,只是看看天色明亮,日头微悬,想着今日有正事,就不再赖床。 垂丝和秋棠换了班去休息,芰荷于是传唤了另外两个二等丫鬟禾雀和杜鹃过来伺候洗漱,今天去徐家也是这两个丫头陪着芰荷贴身伺候。 依旧是芰荷给仰春梳发和点妆。 芰荷手很巧地将头发分股,结鬟于顶,她没用托柱,两个盘结成燕尾一样形状的乌黑发髻就自然垂落,最后芰荷再束结髾尾,垂落在仰春珠圆玉润的肩膀上,一个时下流行的垂鬓分肖髻便完成了。点上珠花和步摇,越发衬得仰春灵动娇美。 禾雀拿来衣服让仰春选,仰春相信芰荷的眼光,目光便看向她。芰荷骄矜地笑着,为她选了柳青色芙蓉满开羽纱裙衫。仰春一试,果然觉得很适合她的肤色,白生生的嫩丽,又不失春日的活泼与灿烂。 梳妆完毕,便有小厮通传柳北渡在东厢月华厅中备好了膳食,传她去吃。 她带着芰荷缓步而去,留下禾雀和杜鹃收拾行李。 进门,迎面便见八仙桌上的外侧早有一人端坐静待,听闻声音微微抬头看一眼仰春,眸色含笑,转瞬又将头扭过,看起来克制又守礼。 他身着墨绿色刻丝鹤敞,一根玉簪将他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束住,露出又窄又白净又弧线利落的脸。微微下垂的眼睫在冷白的皮肤下投出阴影,高挺的鼻梁下是微翘的唇,唇角好像含着春意。 端端像一块君子玉。 仰春瞧着徐庭玉,只觉是—— 面如凝脂,眼如点漆,此神仙中人。 待仰春走近,徐庭玉起身行礼,声音又沉又润:〃二妹妹安好。〃 仰春回礼,再行两步发现柳北渡正坐主位,惯常爱穿的玄色衣裳被他健硕的体格撑得又满又挺阔,旁边依次坐着一个艳丽异常的女子和一个容貌昳丽,色如桃花的男子。二者的容貌有七分相像,尤其是那如出一辙的红晕晕的艳。 只是前者艳却冷,那平直的唇线和清冷的眸光让她的十分艳只剩六分; 后者艳又湿,一看到仰春那眼眸就又黑又黏,视线紧贴着仰春,让人无端想起蛇类和犬类。 仰春猜到了他们的身份——苏小娘和她的儿子柳慕冬。 仰春又依次行礼问安,苏小娘抬手拍拍身边的空位招呼她坐下,看样子似乎很熟稔。柳慕冬声音微哑地唤了一声姐姐,只是那双狭长的眼睛又黑又亮,闪着奇异的光,让仰春不由多看两眼。 原主的娘亲去世多年,柳北渡一直没有续弦,家中也没有女性长辈,让和嫡女关系好的姨娘来坐镇虽然不算规矩但也算能理解。 仰春坐在苏小娘的左手边,芰荷为她夹菜,她就听苏小娘声如冷雪,低低地道:“多吃一点,看你脸色不好。” 仰春点头,含糊着说:“昨晚没睡好。” 坐在一旁的柳慕冬闻言更是眼眸晶亮,眼尾如钩,哑声开口:“姐姐没睡好吗?我昨晚睡得极好极好。” 仰春这些日未和这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庶弟接触过,一时摸不准他的性格。但想着府中无嫡母,他多半是在生母边长大,仰春与他生母好,想必和他关系不差。于是斟酌着开口: “你睡得好便好。” 柳慕冬闻言,眼尾的红好像晕染开了一般。 徐庭玉看过来,那双眸子像冰凉温润的玉,脸上是一成不变的淡笑,但是轻轻扫过来的眸子让仰春无端觉得他好像在说: 我昨夜也未曾睡好。 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仰春在心里急忙打住,只是去吃芰荷给她布的菜。 夹到她面前的她都吃掉,多余的菜自己一筷子也不夹,怕破坏了原主的习惯。 柳北渡简单地询问一些徐庭玉家庭的情况,家中的兄嫂子侄,每个人的日常之类。 仰春知道这是给她了解情况问的,于是一边吃一边竖起耳朵留心听。 徐庭玉声音如珠如玉,又温又润,不紧不慢。他耐心十足,一一回答那些问题。 柳北渡不知为何,没有像其他的岳泰一样问什么刁难的问题。他余光瞟着仰春,见她进食的速度慢下来,俨然饱足了,便最后问问徐庭玉祖母的精神头,然后主动结束对话。 最后,他宽大的骨节在八仙桌面上不轻不重地敲了敲,声音意味不明。 “试婚的习俗是三至十天不等,三天后的戌时,我柳家会着人去接小春儿。这三天还请贤侄多加照拂。” 柳北渡的话音里分明的敲打,徐庭玉眼睫下垂,目光落在大叶紫檀满雕花的八仙桌的另一侧,那和暗漆鲜明对比的执筷的白,只一瞬,便恭敬地道:“庭玉明白。” 妹妹可以多多包容吗 吃过早膳,仰春由芰荷搀扶着坐上一顶华美的轿子。 金色的顶,鸳鸯戏水的大红的帘,金丝楠木的把手,纯色的狐皮做的软垫,雕刻得栩栩如生的鱼戏莲叶的图案。 她刚刚坐稳,就听见那边“砰”地一声锣起,然后是震天响的炮仗声。 柳家的家仆有人分发碎银,随后就有各色声音的吉祥话不要钱似的涌过来。 “祝这位娘子和郎君试婚和美,早日定亲~” “是徐三公子和柳二小姐的试婚哦。” 有一个丫鬟补充着。 “祝徐三公子和柳二小姐和和美美!” “徐三公子一表人才,柳二小姐也早有美名在外,真真是天作之合!” “愿柳二小姐试婚顺利,早生贵子!” “柳府不愧是姑苏有名的富户,试婚就这么大方,成亲那日不得更阔呀。” “是滴呀,瞧瞧这碎银,真成了不得发银元宝呀!” “希望柳二小姐多试几个郎君,这样俺就能一直来讨喜钱了。” “你这个泼皮落魄户,哪有你这般心脏的,滚滚滚,滚远一点!” “徐家也不差呀,徐老爷在京城里做大官呢,徐家的喜钱也多咧。” “瞅瞅,瞅瞅,这就是天作之合,天作之合!门当户对,上好姻缘呀!” “……” 周围喜庆的吉祥话伴随着哄笑声,鞭炮声,絮语声,吵吵闹闹此起彼伏。一直到仰春的软轿抬出好几个街巷,周遭才渐渐静了下来。 仰春穿来大启朝还未曾出过门,于是便撩开绯红的帘子向外看去。 高头大马和矮脚驴骡都在大街上行走,留下飞扬的尘土;百姓们穿着各色各质的衣服,挎着菜篮买肉的中年妇女鬓边有艳彩的发簪,和姐妹出行的年轻小姐说说笑笑,互相比量着胭脂水粉,风流才子揺扇徐行,对视了陌生的小娘子便风度翩翩的行礼浅笑,到处疯跑的小孩身上偶有补丁但干净齐全,尤其脚下,踩着的都是小花布鞋。 大启朝的百姓各个生机盎然,快乐幸福。 仰春饶有兴趣地继续看,心里想着这个王朝大约比华夏历史上任何一个王朝都富足安乐了。 然后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双含笑温柔的双眸。 是徐庭玉从身后打马走来。 绿衣黑马,面如冠玉,眼若秋水,声似清泉。 “二妹妹欢喜出门玩?” 仰春不知道原主平日里是否经常出门,所以避重就轻地回答。 “外面热闹。” 徐庭玉的目光落在那闪光的水眸上,忍不住轻轻一笑。 “姑苏繁华富裕,如诗如画,江南韵调十足。再往南是临安,临安也极美,日暮余晖,西湖边的柳树就会变成金柳,波光粼粼的水面会有黑色细小的窄鱼蹦出来,当地人会把它用醋和糖烹制,极其的……难以下咽……”徐庭玉眼眸里盛满了笑,他垂下眼睫,似乎在承认被那难吃的鱼打败。 这让他谪仙般的眉眼一瞬间落了地,生动起来。 “中原地区很爱吃面,他们的面有十多种吃法,但是每种都很美味,一大碗连面带汤吃个干净,腹中满满。” “西北风沙大,爱吃肉,爱吃饼,把肉夹在饼中间一大口就是半个饼,我和兄长也学着当地人吃,但是被噎住灌了不少水才顺下去。不过吃了几个月,人强壮不少。” 他的声线飞泉漱玉,低声细语时像沁凉的玉珠熏染了某些温润的温度在耳廓边跳动。 “二……仰春妹妹如若想去看看这天地的热闹……”他轻顿一下,面上难掩一丝羞赧,“我还算清闲,也有些经验,可否考虑一下我?” 仰春本在认真倾听他生动的描述,闻言突然诧异地抬起眼看他。 这一看,他如玉般的面颊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绯红,感受到仰春的诧异,才轻笑着补充。 “我是第一次试婚,难免生疏不好,怕不合妹妹的心意。” 他轻扯马绳微微向轿子靠近。 “妹妹可以……” 他垂下头,一缕鸦黑的长发状似无意地擦过仰春撩起帘子的手指。 “……可以多多包容吗?” 仰春感觉到一股茶里茶气。 但仰春没有证据,不太好说。 如果仰春知道,只是今夜,就是今夜,她会被攥紧十指,一寸一寸地吞吃徐庭玉的粗硬肉棒却吞吃不下,那么此时面对这句“妹妹可以多多包容吗”,她绝不会轻飘飘地应承一句: “徐公子客气了。” …… 转过姑苏城的西坊,长街的尽头,就是徐府。 徐府没有柳家大,也没有柳府气派豪华,只是有一种沉默的古朴。 轿子抬到侧门,徐庭玉先翻身下马,把缰绳递给小厮,走到软轿旁,递出一只修长干净,宛若莹润通透白玉的手。 仰春将手递过去。 那双手立即紧紧握住她的手,密不透风地包裹在宽大温暖的掌心中。 仰春被徐庭玉牵下来,抬眼一看,两个妇人站在最前,老嬷,丫鬟都一字站着排开等待伺候。 左边的妇人年龄略长些,圆脸圆眼,细眉巧鼻,端是一幅和善模样。 右边的妇人身量更高些,看着脸更小些,俏生生地扶住旁边的妇人,笑望着仰春。 不难猜出这是徐庭玉的大嫂陈氏和二嫂周氏。 后面的丫鬟和小厮上前把后边马车上的行李卸下来,徐府管家指挥着往里搬。虽然只住三天,但是禾雀和杜鹃整理出的行李可不少。 徐庭玉的大嫂陈氏开口,“快请柳二小姐入府,别在这里吹了风。” 一行人依次进了府。 徐府内池水环绕,建筑整齐。徐庭玉理应松开她的手,但是他仍然攥握得紧紧地。仰春犹豫要不要抽出来,但是在两人宽大的袖袍下看不见交迭的手,抽不出来索性不抽了。 就这样被他牵握着穿个前院和正厅,从抄手游廊绕过,行过隔山花障,来到一个雅致秀气的院落。 百竿苍竹环绕前院,两棵翠松屹立屋后,十数盆兰花养在檐下。 不蔓不枝,苍翠遒劲,温润幽远。 像院子的主人。 仰春环顾四周,徐庭玉就立在一旁静静地由她打量。见她目中流露出欣赏之色,心中不由舒朗起来。 满意就好。 芰荷有礼地像徐庭玉请示试婚之房在哪里,得到他并没有准备额外的空房间,就在他自己的房里后,芰荷意外地抬眼瞄了他一眼。 随后称“是”,便开始“登堂入室”起来。指挥着从柳家带来的人,一点也不客气,将仰春的东西安置在他这间雅致的院落中。 黑檀木的雕竹大床挂上粉红色的帷幔;博古架上圣人的教诲旁立着狐妖引诱读书人的话本;禅意的木窗被盛大烂漫的一瓶玉兰花拉进红尘中;床上一个窑白秞剔花纹瓷枕边还不伦不类地摆了一个十香浣花软枕。 徐庭玉的屋子被一点点打破。 再被一点一点填满。 他好像毫不在意。 又好像每处都在意。 修长如玉的手执一盏滚烫的太平猴魁静静地看着丫鬟们进进出出,忙里忙外。 时不时也给仰春添一点茶。 黑如点漆的眸子在氤氲的热气里落在青花缠枝的压手杯中,看见太平猴魁的叶子不散不卷,叶脉隐红。 徐庭玉突然地从青翠纯正的茶香中嗅到了另一种气味。 盈盈的。 幽幽的。 怪缠人的。 深嗅一口,整个胸腔都充满了这种香气。 他不由自主地侧头看向这香气的来源。 徐庭玉:谁说处男不能又骚又抢勾栏做派了? 恰逢此刻,仰春也正抬眼看来, 视线汇聚的一瞬间,有东西在悄然改变。 在滋生。 在疯长。 在蔓延。 芰荷最后检查有没有物品缺失或损坏,核对无误后,对杜鹃道:“你去问一下徐府打水的位置和小厨房在哪里。” 话音刚落,等候在门边的徐府的小厮立刻捧进来一铜盆温水放在架子上,“早预备着柳二小姐要水,一直温着呢。姐姐请跟我来,我带您去后厨认认路,再去住的地方安放行李。” 这边都收拾利索了,芰荷点头允许禾雀和杜鹃下去收拾她们的行李,自己刚想给仰春静手,就听见一道温润清透的声音。 “你也去休息吧,仰春由我来照顾。” 芰荷等了几息,见仰春没有出言阻止,于是福身退下。 徐庭玉放下茶盏。 茶盏与茶托碰撞出清脆的一声,仰春的心也随着这一声重重地跳一下。 不过想着此行的目的,再看一眼徐庭玉美玉君子,翩然若仙的模样,三分紧张之外是七分的期待。 她也随之放下茶盏,没放在茶托中,而是轻轻地放在徐庭玉那盏青花压手杯的旁边。 徐庭玉的目光垂落在相靠的茶盏上,心中仿佛被温水涤荡。 他随即起身,走到铜盆上,白皙漂亮的五指撩起水,又任由水从指缝间溜出。 像林间散着圣光的仙人却无心地行着勾引之事。 声音清泠温润,“仰春妹妹,要静手吗?” 仰春颔首。 十指平摊沉入水中,在水面上荡起层层涟漪,杏仁眼抬起,潋滟的期待的水光仿佛在问: 然后呢?接下来你想怎么做呢? 高大的身影在身后将眼前的人儿整个圈住。 肩膀圈围住肩膀,手臂紧贴手臂,胸腹抵住窄窄的脊骨,双脚微开但蛮横地将莲足夹住,一颗带有份量的头从下巴处搁在仰春的头顶。 徐庭玉将温春看过去,就见他的手正在一点点、一寸寸地摩挲着自己的手。 指缝、指节、指腹、手掌,手背,手腕。 徐庭玉在缓慢的、认真的搓揉她手上的每一寸,仰春微微侧头,能看见他微垂着视线专注地盯着两人相握的手指。 手指收拢,一点一点地紧握。 徐庭玉把脸轻埋进仰春的颈窝,仰春就偏头蹭了蹭他的发顶。 “仰春妹妹……我不知该从何处开始……” 仰春用指尖轻轻在他的指尖上点了点。 “就从先把手上的水弄干净开始吧。” 她轻声柔语地笑一下,“徐公子,水冷了。” 他在肩窝处发出一声闷笑,“遵命。” 修长的大手带着秀气的小手离开水盆,但并未松开,而是反手一握,用力一带,仰春就被迫跌进一个温热的胸膛。 突然,食指被湿滑软热的舌头包裹住,含在灼烫的口腔中。 他在舔她手上的水。 仰春一惊,心想“不知从何处开始”大约不是不会开始,而是纠结从何处开始。 你小子不要太会。 食指的水珠被轻轻舔走,那双柔软的舌又来到中指,掌心,直到水珠变成一道水痕,徐庭玉才慢慢停下。 “仰春妹妹。”他顿了一顿,“我心里有些难过。” 仰春抬头对上他隐含无奈的眉目。 “我欲与你极亲近的,但你只生疏地叫我徐公子……” 他又将自己如玉如琢的俊美面庞放进仰春的掌心。 “是否可以唤得亲昵些?” 仰春不答反问“徐公子想让我唤你什么好?” “这般我说你答太没意思,要你发自内心地想亲昵地唤我。” 他将面颊从她掌心抬起,挺直身体,逐渐靠近,带来灼热的温度和不可小觑的压迫感。 “你饿吗仰春妹妹?” 仰春摇头,吃过饭她就来了,没做什么运动确实不饿。 “但是我饿。” 他的目光如饥似渴,“如果我想现在拉着妹妹试婚,妹妹是否会觉得我太过孟浪轻浮?” “你不是肚子饿吗,饿了就该去吃些东西。” 他声音喑哑,“我不是肚子饿。” 他将她的手握住,带领着往他身下摸。 “你知道的,仰春,我是这里饿。” 墨绿色的鹤敞手感冰凉湿滑,质地轻柔也更容易撑出形状。仰春分明地感觉到他腰腹之下撑起一顶“帐篷”,且在她的触碰下更加地变高,变大,变粗,变硬。 感觉到她柔软无骨的小手摸到自己的欲根,徐庭玉忍不住敏感地闷哼一声。 “春儿妹妹,握一握它。” 徐庭玉原本如珠如玉的声音此时饱含克制的欲望,“嗯……对,就是这样套弄它……” 仰春手指圈成圆隔着光滑的布料一下一下抚摸着那粗硬灼烫的东西,心里讶异徐庭玉面容温润如玉,风度翩翩,如谪仙人,下身的本钱竟然生得这般不合时宜的粗硬。 掌心的触觉是奇特的。 硬硬的,烫烫的,圈不住,还凹凸不平。 她不顾会弄皱衣服,只是听着徐庭玉在她头顶诱人低沉的喘息就忍不住加快速度撸动他的肉棒。 徐庭玉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愉悦和刺激。 一股酥麻自她的指尖传递来,手指抚摸到哪里,哪里就会忍不住颤栗。 小腹绷紧,一股想要射精的欲望冲上脊椎骨。他深呼吸,将那种爽到爆的感觉压下。教导嬷嬷说过,太早泄出阳精会让妻子不满足不满意。 作乱的纤腕被倏地桎梏住。 仰春凝眸看过去。 “春儿妹妹……我们……我们去榻上吧。” 仰春不置可否。 徐庭玉将她牵至黑檀木床前,两人齐齐坐在床边。仰春不动,只等着徐庭玉继续。半晌见对面那人也没有动作,坐姿端正,垂头敛目,看着比她更驯静一些。 “徐公子?” 觉察到仰春的疑惑和催促,徐庭玉感受了一下想射精的欲望已经平复,才长臂一抬将粉色帷幔扯落下来。 随后落下的,是那件柳青色的纱裙。 吃穴儿高h 两只硕大圆润的胸乳突然暴露在空气中,粉嫩的乳头立刻颤巍巍地站立起来。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爬上手臂和胸前,徐庭玉看到,忙一边用宽大温暖的手掌摩挲着仰春裸露在外的臂膀一边连声道歉。 “春儿妹妹,是否太冷了,对不住是我疏忽了,你……” 言未毕,一根玉指俏生生地抵住他的薄唇。 “徐公子,不如抱抱我?” 徐庭玉不由暗自唾骂自己的死脑筋,抱住她比徒劳地抚摸确实好用一万倍。但是他允许自己笨一次,不许自己再笨第二次。 于是,墨绿色的衣袍终于被主人丢弃在地,男人俊美的身体就这样呈现在仰春面前。 白到极致的皮肤泛出冷光,能透过一些薄而白的皮肤看到下面蜿蜒的血管。 赤裸的肌肉线条凌厉流畅,漂亮但并不夸张,是恰到好处的骨肉均匀。 饱满的胸膛微微凸起,壁垒分明的腹肌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能让人感受到在那份莹白下潜藏的积蓄的力量。手臂劲实有力,在大臂有陡峭的弧度,在小臂有紧实的收缩。锁骨精致而分明还泛着微微红色,喉结滚动显示出他与面部沉着微微相悖的紧张。 长臂一拢便将仰春揽进怀中。 如果徐庭玉真的要拿起纸笔来歌颂什么,那一定是此时皮肤相贴的触感。 徐庭玉记起数年前读柳永的词“一个肌肤浑似玉,更都来,占了千娇”时嗤之以鼻,心里觉得柳三变为赋新词过于夸张,后来二哥发觉他读淫词艳曲还狠狠批评了他,收掉了他书房里的那些词本儿。他当时不以为意,深觉无聊的俗物收了便收了。 如今肌肤相贴时感受到她的温暖的体温,滑腻的触感,柔软的胸乳……才觉柳三变写出的不如那触感的万分之一。 哪是占了千娇。 占了万娇都消得。 忍不住用力地将仰春往自己的身体里摁,然后顺势地将头放在她肩窝吸气。 深呼吸,直到胸腔中都是刚刚那盈盈的幽幽的香气他才满足地喟叹。 仰春侧过脸,他高挺的鼻梁便挨上她软嫩的面颊。 这像是个信号,徐庭玉准确地接收到。 他的确不是死脑筋的人,是个无师自通的好学生。 细细密密的吻就这样落在仰春的额面,脸颊,眼睫,鼻梁和…… 嘴唇。 唇齿相交的瞬间,徐庭玉感受到了柔软而萌发的春天。 徐庭玉的舌尖自然而然地勾住仰春的小舌。舌头交缠在一起,也把空气和口津从她的口腔中掠夺来。 他的手掌覆盖住她的后脑,身体下压伏在她身上的那一刻,徐庭玉的鼻尖轻轻哼出一声低哑的呻吟。 血液沸腾,一波波的颤栗和满足感冲刷他的每一个感观,透粉的耳朵此时已经变得深红,点漆般的黑眸此刻仿佛化开了似的,布满了弥漫的水雾。 胸腔里升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酥麻、颤栗、温暖; 升腾、翻滚、满溢。 像把心脏摁进温水中,浑身舒畅。 此时徐庭玉就把自己的身体摁进春天的泉水里,任由春水在自己的皮肤,经脉和心脏流淌。 室内的空气越发暧昧滚烫,有一种味道悄然地分泌。 直到两个人的嘴唇都已红肿,徐庭玉才放开湿软香滑的小舌。 一道银丝从口齿间拉扯,徐庭玉舌尖一舔,裹进自己的口中。 吻没停。 从唇角来到耳畔和脖颈。 徐庭玉记得嬷嬷的教导,也记得避火图上的方法。他仿照着图上姿势,一点点地舔舐那白净的耳朵。 将耳垂卷进唇齿间轻咬,再沿着耳廓探进舌尖。仰春只觉得一股颤栗从尾椎骨开始一路窜上脊背到达他每一次舔舐的地方。 太痒了、太麻了、太爽了── 仰春觉得自己承受不住这样的舔吻。 手掌推住徐庭玉的肩膀,但玉山倾颓,并不退让。所以仰春只能颤颤巍巍地绷紧脚趾尖叫出声哆哆嗦嗦地第一次高潮了! “啊!……” 花穴咕嘟咕嘟地吐出一泡清液来。 徐庭玉十指扣住她的手指,将手腕压在软枕上。放过她嫩红的耳朵,但没放过她细长的脖颈。 吸吮,舔咬,轻吻。 直到那净白的脖颈上遍布红痕和咬痕。 仰春发现自己的耳朵和脖子敏感得过分。徐庭玉也发现了。所以他坏心地不停在这两处啄弄。 抑制不住的呻吟和尖叫声回荡在小小窄窄的床帷里。 感觉到小腹上有一点湿意。 徐庭玉撑起身体,低头探去,旋即就被眼前的美景刺激得小腹一紧。 光洁仿佛雪团一样的花阜此时湿滑粘腻水光一片。两片肥厚粉嫩的阴唇微微敞开,露出上面嫩嫩的红红的小小的艳艳的一颗淫核儿。 淫核儿在男人灼热的注视下悄然挺立,更充血,更肿,更红更艳。 前几次高潮流出的花液没有浇灭它的势头反而让它更嫩更翘,引人品尝。 琼浆玉液,天仙应狂醉。 徐庭玉慢慢下移,大掌在衾被里拨开两条肉颤颤的大腿,咬一口腿根的软肉,然后贴着腿根吻上水淋淋的花穴。 软弹。 温热。 甜美。 徐庭玉大口大口吞咽刚刚喷射出来的花汁,只觉越吃越渴,越吃越醉。 薄唇一裹,艳舌一伸—— 刚刚又嫩又翘的淫核儿就被卷吃进口中。 仰春不自觉地扭动起来,却被徐庭玉按住腿根钉在床榻上强制地承受唇舌的侵袭。 舌尖无师自通地向嫰洞探去。 只一点,就被洞里的软肉吸住,绞住,层层绞杀。穴肉好像有生命一样,蠕动地咬住所有的入侵者。不敢想象如果是他的肉棒在这片软肉里厮杀是否会被绞得精尽投降。 徐庭玉的软舌舔吃得仰春又酥又麻,虽然他吃得毫无章法,但是从仰春的视角看过去,鸦发柔顺地垂落在她的腿上颜色构成极致的冲击。敛眸垂目,红唇艳艳,如堕仙沉醉,玉碎山倾。 “徐公子……” 仰春被吃得不由叫出声来,那声音又媚又骚,但是这个称呼徐庭玉不心喜。 他也不知道希冀听到什么,但总归不该是这般生疏。 较劲一般,徐庭玉掐住不动扭动的软腰,迫使她将臀部抬高,于是整个淫糜的红穴儿便压在了他俊俏温润的脸上。 他不管,发狠似的加快舌根舔舐的速度,尤其对着那块泥泞软烂的淫核儿。 仰春的叫声带上了哭腔。 “徐公子……啊……我要到了……嗯啊……啊!……” 一阵高亢的叫声,仰春的软腰拱成一道弯弯的桥。从那嫩红软烂的肉穴里喷出一道清澈晶亮的骚水,带着那股幽幽的盈盈的香气,径直地喷射到徐庭玉的面颊。 他也不去擦,只是微微侧头,用粉红的舌尖舔走唇畔滴落的水渍。 依旧是眉目温润的模样,依旧是芝兰玉树的气质,但偏偏最如玉如琢的纯净面容沾满了情欲之气和淫迷之水。 仰春看着,只觉心神荡漾,心中欣喜。刚刚潮吹的花心又忍不住一酥,流出情动的水儿来。 菩萨一样的人有金刚一样的杵高h 徐庭玉见到,忍不住轻笑一声。 “水娃儿妹妹……” 仰春感叹徐庭玉的服务意识太好了。光是前戏就让她去了好几次。但是她能感觉到小穴里的空虚和痒意,这些还远远不够。于是她扭动着柔软的腰肢往下蹭,用脚趾去寻找那根刚刚从她掌心逃跑的东西。 找到了。 没了衣物的阻隔,她更清楚地感觉到它的形状、大小和温度。 是极凶的东西。 脚心的弧度刚刚好契合他前段圆滚滚的弧度。又烫又韧的触感。再向下是界限分明的一个棱,突出的触觉让她一下子就能感知到。柱身虬结着青筋,像雕刻上去的纹路。下面是扎脚的毛发,仰春用脚趾往上顶了顶,就感受到毛发中那两颗卵蛋的极重的份量。 “春儿妹妹……唔……” 未曾被他人触碰过的下体,被女孩用脚这样触碰,给徐庭玉莫大的刺激。 他一把抓住作乱的小脚,握住她的脚踝,将她往下一拉,仰春就被拉至他的身下,一条腿高举,落在他平直的肩膀。 他将另一只腿也抓住,两腿间的花穴就开得更大暴露在他眼前。 托极好的记忆力,徐庭玉记得眼前这个姿势在避火图中叫“攀龙附凤”。 他不知道这些姿势各有什么妙处,只知道这样看过去是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妙。 乌发散落在软枕上,一张小脸红霞满天,微微张合的唇瓣又红又肿,口脂被他吃花了溢出了边缘。 脖颈因为难耐而绷直,白花花沉甸甸的胸乳随着她的扭动和呼吸一颤一跳。 圆滚滚的小肚雪白而柔软,让人想把脸埋进去,和她嬉戏玩闹。 花穴更是美得过分,红艳艳,湿淋淋,微微敞开一个小洞,可以看见里面在呼吸的粉嫩的软肉。 徐庭玉将她的脚踝搭在自己肩膀上,用手扶住肉棒,准备插入这洞天福地。 粗大如蛋的头部甫一搁在花穴上,就烫得仰春一哆嗦。徐庭玉牢记嬷嬷的教导,女子初次容易受伤,需要多怜惜些,多温柔点,多关注一下女子的感受。 自己的阳具本就格外的粗硬,徐庭玉并非不晓,所以他此时用仰春流出来的花蜜涂满棒身,避免过于粗大导致仰春受伤。 直到整个肉棒都沾满了仰春小穴里吐出来的湿淋淋滑腻腻的骚水,他才把硕大的龟头对准嫩穴往里挤。 紧。 是死死咬住的紧。 好像有数千万张小嘴争先恐后地咬住他的下身,然后再争先恐后地挤压着他。 仰春被塞得太满胀得太过了。 又痛又胀的她两条白生生的小腿乱蹬,一脚踢在了徐庭玉如堕仙般隐忍的脸上。 徐庭玉好笑地抓住她乱蹬的脚。 俯下身亲吻她,将自己的唇舌尽数送给她伶牙俐齿下赎罪,由得她把开苞的疼痛返还于他身。 修长的手指握住她浑圆挺立的奶子揉捏,另一只手向下去揉捏她的小淫核儿,直到感受穴儿里紧锢着他的力度稍有减缓,才提腹继续深入。 徐庭玉小心翼翼,自己也难受得厉害,薄唇在他能触及到的所有的皮肤上深吻。 突然,仰春的手臂从他的身下抽出,在他的肩背上轻拍。 徐庭玉双眸氤氲如水,抬起头来,“怎么了春儿妹妹?” 他想着如果实在适应不了他便退出来。 试婚,试得就是一个合适与否,融洽与否。虽然第一眼见到她自己心里就很是欢喜,虽然她身上的香气从第一次见面便扑鼻缠人,虽然她看着人群眼睛亮如星辰,虽然他真的不舍…… 仰春却颇有些不好意思地亲亲他的耳朵。 “动动。” 看徐庭玉愣愣地,若呆雁,她再次重复了一句: “徐公子,动一动。” 徐庭玉听懂了,又一次好笑自己的多愁善感和关心则乱,真不如自己怀里的娇娘。再一看她的眼,水汪汪地渴望,娇滴滴地期盼,檀口轻张,呼出的热气生机勃勃地拂过他的下颌,白嫩的肌肤被升高的温度蒸得粉红。 无一不在告诉徐庭玉,她准备好承受他了。 当下撑起腰身,将她的两条肉腿压在她的身体上,挺深尽根而入。 从慢到快,从轻到重,紧致的媚肉用力地裹住粗粝的肉棒死咬着不松口,每次阳具拔出来都会带出一泡淫液,湿得她小穴越发的软烂,他的阳具越发的湿淋,他的毛发也湿成一绺。 徐庭玉眼尾发红,哪里还有平日里的温文儒雅,简直要被这水娃娃逼疯了去。当下重重地在她的肉臀上一拍,拍出一层肉浪来。 “骚水儿真多,春儿妹妹,水做的妹妹……” 挺腰抽动,徐庭玉完全没办法去尝试图上说的什么“九浅一深”“九深一浅”,他只想狠狠地把自己探进她柔软的身体里。 于是粗大的肉棒整根插入再整根地拔出。 仰春被入得娇吟连连,坚硬如铁杵的肉棒次次入到底,每一次的进入都把她穴壁上的褶皱撑开。 撑得太满了。 刺激得又太爽了。 于是她顾不得维持她的身份,也顾不得会被发现是什么异世的灵魂。 只想大声地尖叫出来。 “好满啊……啊,每一下都好重啊……” “啊……!唔……” 徐庭玉听见她又娇又骚的媚叫,更觉情火大炽。 肉棒仿佛捣药一样一下一下捣入媚穴中。 捣出横飞四溅的汁水。 徐庭玉漂亮的腹部线条极致地收缩,小腹狠狠抵住她的花户。 每操一下,一股花液就被挤出来发出“咕叽” 的声响,空气里满是她汁水里馥郁甜美的香气。 直到那两瓣花穴被他干得蔫哒哒红肿肿可怜兮兮的翻露两边。 身下的美人嘴唇干裂,唇吻翕辟,无力地喘息着媚叫着,仿佛一尾缺水的鱼,在窒息间伸长了脖颈。 “徐公子,我受不住了,射给我吧……” 仰春哀哀娇娇地求饶。 她满脸潮红,脖颈和胸乳也布满粉红色。她觉得要被操烂了。 啊—— 大启朝的处男也这么猛吗。 仰春在心里想。 听见她的嘤嘤哀求,徐庭玉强忍很久的精关终于不再死守。 他抿紧薄唇用力一顶,直顶到花心上,顶的两团美乳像小兔子似的连连蹦跳。接着他抵死摁住仰春的软腰,不让她挣扎着逃跑—— 精关大开。 肉棒在花穴里一跳一跳,一股又一股的浓精喷到花心深处,烫得仰春一哆嗦。 她同时也喷出一道细长的清液。 剧烈的高超让她的肉穴忍不住地剧烈收缩,将粗硬的肉棒挤出体外。 于是浓精和花液便混合着从穴儿里一齐流出来。 喘息着的徐庭玉看到这淫乱的一幕—— 美人红着白肉痉挛抽搐着,无处不红,无处不嫩,嫩穴红肿外翻,被插出的小圆洞慢慢回缩,却吐出含不住的阳精来。白嫩的脚趾在他的脸侧蜷曲着,纤细的手指放在自己红软的口中含着。 徐庭玉脑中突然闪过四个字—— 玉腻花柔。 真真人间绝色。 只是这样看着,刚刚射精过后的阳根又站起来,叫嚣着再一次贯穿她。 仰春见他突然垂下如玉般的面容,不由也跟着看去。 却见那玉琢一般的人儿正垂眸凝视着纠结而狰狞的肉棒。那根肉棒没有丝毫疲软,粗如婴儿臂,硬如金刚杵。 仰春:?! 妹妹包容不了一点高h 花贴贴,柳悬悬。 莺房几醉眠。 徐庭玉脑海中无端浮现出这首《阮郎归》。 他透过薄纱帘向窗外看去,盛开的兰花正密密的贴着,恰如他俩。 碧绿的柳条随风飘舞,也如他们。 他轻轻地吻了吻仰春炽热的面颊,就着精水和花液,直接顶了进去。 此时进入得更加顺利。 徐庭玉刚刚射过一次,此刻更有耐心。 将嫩穴填满,然后慢慢地拔出来,再重重地插进去。 仰春此时正是高潮后愉悦敏感的时候,被他又慢又重地肏入就忍不住“嗯啊”“啊”地叫个不停。 小腹酸酸的。 被捣酸了。 也被捣碎了。 她忍不住抬眼去看在她身上闷头猛入的人。 墨发披散在白皙的肩膀和胸膛上。肩部利落的线条发力时会紧紧收缩,眉目如画,整个人如雪雕玉铸般,有种脱离凡俗,不是这世间之人之浩荡温润的美感。 这般美人此时在入自己,只要想想仰春都觉得更湿了。 闭上眼睛仔细感受他顶肏的力度。 小穴发麻。 小腹生酸。 再细致体会,又有一股舒爽从两人结合之处顺着尾椎骨爬上天灵盖。 然后在脑海中炸出一团一团的绚烂的烟花,连耳旁也是伴随着心跳的轰鸣声。 大腿和花穴一阵剧烈的抖动。 又在呼吸停滞间攀上极乐的高峰。 高潮时肉壁会含着他吸嘬,极热极湿,舒爽到极致。当下徐庭玉也不再忍耐,加快了速度又抽送几次,和仰春一同高潮。 等到仰春以为两次抵死的缠绵终于结束今日的试婚,却又发现没过一会儿软臀处又抵了一根长长粗粗的棍子。 仰春:…… 她此时觉得自己像个破碎的玩偶,或者破损的风机,亦或者是渴死的骆驼。 总而言之,是某些腻足,缺氧,疲惫的生物。 意识到徐庭玉是没有贤者时间的,她撑起腰身登时就要跑。 徐庭玉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捉回,语气温柔但是听在仰春耳中无端觉得害怕。 “要跑哪去,没穿衣物呢。” 他的大手牵住她不安分的手指,十指相扣,将她摁在床榻上。 发丝散乱到脸颊上挡住她的表情。 徐庭玉用相交的指骨去拨弄开长发。 也没有松开仰春的手。 他将硕大圆滚的龟头一点点往烂穴里塞。塞的时候仰春的阴壁痉挛,欲把异物挤出来。 吞吃不下。 充血而红肿的小穴再也吃不下那圆如鸡蛋的龟头,也含不住那硬如铁杵的肉棒。 当下她突然想起来路上徐庭玉所言第一次试婚,还很生疏,要自己多多包容。 她想着自己作为整日徜徉在互联网法外之地的成年女性,理论经验丰富这些古人好几个等级。面对处男经验不足时间不足的新手问题当然能包容。 结果现在,她是有点吃不消了。 “徐公子,你还记得路上与我说什么吗?” 徐庭玉莫名她突然的话语,牵着她的手指动了动,适宜她继续讲。 “你说,仰春妹妹可以多多包容吗。我现在想回答你”,她顿了顿,想着自己被肏软的穴儿和腿,略有委屈和无语—— “仰春妹妹真的包不下、容不下啦!” 重点强调的包容二字的重新定义,逗得徐庭玉好笑地眉目舒展,眼睫一弯。 看着她气喘吁吁的粉白胸乳和抽搐颤抖的腿肉,徐庭玉也知自己食髓知味的过分了。 于是在她的唇瓣上蜻蜓点水吻了一下,然后捏住她的奶子大力顶弄驰骋起来。 又是提腰重入百余下,徐庭玉才抿紧薄唇在仰春的花穴深处射出阳精。 仰春已经彻底没了力气,甘心做待宰的羊,窒息的鱼,累死的牛。 只当自己是尸体,全然不管徐庭玉怎样玩弄。她终于相信有人做昏死过去,她现在主观意愿上也非常想昏死。 徐庭玉将肉棒抽出,抽出枕头下的手帕,温柔地为她擦拭小穴里流出来的精水和淫水。 细致入微地擦干净后,他才朗声道:“抱节,备热汤。” 抱节是自小跟着徐庭玉身边服侍的,此时早已备好热水,抬到盥洗室。 徐庭玉翻身下榻,将仰春抱在怀中,向盥洗室里走去。 热水氤氲,舒展着皮肉的疲劳。 徐庭玉吩咐抱节续满热水就离开,芰荷要进来服侍他也没许。独自给沉睡的仰春清洗干净。 早上灵动可爱的垂鬓分肖髻此时已乱成一团,被汗水粘湿。徐庭玉绞了帕子,为她擦洗。直到整个人清洗干净,才将她放回床榻上盖好被子。 自己又洗过一番,才睡在旁边。 第一天 白露暖空,素月流天。 仰春一直睡到月上柳梢头之际。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徐庭玉俊俏的面庞。 浓眉有着温和的弧度,眼眸紧闭,鸦羽般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鼻子高挺而收窄,随着呼吸轻轻地小幅地翕合。 感觉到仰春的注视,睡梦中的徐庭玉眼睛滚动了几下,朦胧地睁开了双眸。 仰春立刻闭上双眼装睡。 徐庭玉迷迷糊糊地将额头在她的颈窝里蹭了蹭,长臂揽住她,头发顺势垂在她面颊上,有清淡的竹香飘进她的呼吸中。 见徐庭玉睡得驯静而美好,仰春也就不动了。 她感受着徐庭玉的体温,感受着徐庭玉的清香,和他呼吸时轻轻拂过她脖颈的痒。 抬眸看向窗外,疏星淡月,断云微度,竹叶在月光下有一层白。 心脏突然便丰盈起来。 健康的身体,重新的生命,没有那么拘束的封建王朝,富裕的家境,如玉般的爱人。 她更喜爱和徐庭玉在一起的感觉。 原主和他从前没见过,她不用考虑哪句话哪件事会使她ooc,他所见即是她。 这是在柳家没有的。 且今日所见,徐庭玉温柔体贴,龙精虎猛,她甚欢喜。如果一定要成婚,徐庭玉便很如意。 这样想着,她也用脸颊轻轻蹭蹭徐庭玉的鬓边,让自己染上他的清竹香。 徐庭玉感受到她的动作,微微掀起眼睑。 “春儿妹妹醒了?腹中可空?” “有些饿了。” 徐庭玉便坐起身来,从身旁挂架上拿起仰春的外袍给她穿起来,又仔细地为她系好衣带,才拔高一点声音喊道:“抱节,上膳。” 清一水儿的精美菜被端上桌,红木圆桌子上堆满了不够又再上面层迭了几盘素菜。 “徐公子,菜太多了,我们两个会吃不完。” 徐庭玉温良一笑,细看眼眸里有故意为之的狡黠:“春儿妹妹今日受累了,多吃点补充体力。” 仰春:“……” 算了,也不敢多说什么,仰春选择闭嘴,生怕表达出一点让他误会他实力的句子来。 腰酸腿软,她选择安分休息。 徐庭玉没让芰荷伺候,也没让抱节上前。他每个菜都给仰春夹一点,仰春就默默地吃。 这些菜都是徐庭玉让抱节向芰荷打听来的,然后徐家厨房准备起来的。还有一些徐家人爱吃的菜品也端来给仰春品尝。试婚还要试一下饮食起居的习惯和与亲人的交往。 所以徐庭玉更多是在观察仰春的喜好,自己并没有吃多少。 遇见喜欢的,她就会一边吃一边暗暗点头,有的时候眼光明亮,有的时候夹一口就没有再去吃第二口。等到几十道佳肴全都试了个遍,仰春已经撑得扶住肚子在房间里转着弯儿消食。 徐庭玉将固定的食物量吃完,在抱节的服侍下漱口,又烹了雪顶含翠,然后就着茶香透过氤氲的水汽看向到处打量的人儿。 仰春细致地看着徐庭玉的房间,尤其是他的书架。 他的书架上各种材质的书占据了大部分空间。有缝线的印刷款,也有竹简款,还有相当一部分手抄本。 仰春现在暑假前,手指搭上一本半新不旧的手抄本。 想看,不确定允许不允许,于是回头看向徐庭玉,眼眸水汪汪眼巴巴。 徐庭玉失笑。 含笑点头,示意她随意。 仰春打开翻阅,虽然是竖版的装订她看不习惯,但是文字几乎与华国的一模一样,她很快就知道这本书在写什么。 是徐庭玉十六岁时的游记。 他跟随他的二哥徐庭礼进行水利工程的考察,途中把所见所闻整理成游记。她于是把书翻回封面看,上面是清俊的笔记:“水云身记”。 她拿着这本游记走回徐庭玉身边。他便顺势将一杯微微放凉的茶递至她唇边。 “喝点水。” 仰春弯腰就着他白皙修长的手指喝了一口。 徐庭玉喂完水,便将她牵至怀中。 “怎么了?” “为什么叫《水云身记》?” “周邦彦的诗'他日水云身,相望处,无南北'我一直渴望自由无羁绊的生活,所以给它起了名字为《水云身记》。” “所以成婚之后我们真的可以四处走走?” 徐庭玉挑眉,“春儿妹妹以为我在哄骗你?” 他长臂收缩,搂紧了仰春。 “家父和大哥位居礼部和吏部的要职,二哥已不能再居要位,所以自行申请了工部的水利闲职。好在二哥本也志不在官场而在民生,也算求仁得仁。”他顿了顿,五指寻住仰春的手握住,“所以在我年少启蒙时父亲便告诉我:别人读书是为了学而优则仕,我读书是为了明思善辨,敏捷得慧。” 我会治理黄河 仰春闻言垂下头看向他黝黑深邃的眼眸,“那你会觉得遗憾吗?” 徐庭玉轻笑握住她的手。 “心无物欲,即是秋空霁海;坐有琴书,便成石室丹丘,自然不会遗憾。”他顿了顿,“只是你家世显赫,我非长子,仕途无望,怕配不上你。” 仰春闻言笑出声来。 “家世显赫是我父亲的成果,并非我的,配不配得上,当然不能拿这个比。” 徐庭玉在她的肩膀上轻蹭,竹香便似有若无。“我知不能这般比,只是怕你在意,你不在意我也仍觉愧怍。” “那徐公子所精何事,快快说来,我好评判一下是否配得上徐侍郎诗礼传家的美名。” 徐庭玉无奈一笑,“自然配不上,不敢辱没父亲大名,也不敢称精于何事,只是我和二哥一般,希望能在水利工程上做出建树。”他目光突然闪烁,语气不若刚才的润和柔,有一点陈年的郁痛。 “我和二哥年幼之时,母亲带我们到滑州探亲,谁料黄河决堤于滑州,淹没整个滑州城,并漫溢叁十二个州县。姨丈带我们往山上逃,一直逃到山顶上,渴了就吃点果子,饿了就吃点干粮,就这样挨了七八日。我亲眼见到水患之时,良田沃野成千里泽国,牛羊豸犬尸骸漂浮,村舍尽毁屋宇倾颓,生灵涂炭命如草芥。后来我和二哥便悉心钻研水利知识,希望能治理好黄河水患,这些年也多次去到黄河辖域治理,只是……”他轻轻叹口气,“若要百姓免于水患之苦,路还很长,非百年不可成。” 仰春吃惊,没想到如玉如琢,芝兰玉树的贵公子还是个实干派,以为他会说诗词歌赋,烹茶爇香。 但无论何时,这种将他人的幸福作为自己责任的人都值得欣赏和敬佩。 感受到他的悲伤和低迷,仰春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感受着徐庭玉额头温热又坚硬的触感,和他身上的竹气。 “百年而已,夫妻是为一体,以后我陪着你。若我们有孩子,也可教他继续治理,到我们孙子那里,水患就解决了是吧?” 明知她在哄他,水患之苦千年已久,无数能人倾其一生也不能改变,他也注定一生只能以蝼蚁之力去挑战自然之无穷。他明白,但他仍然感动喜悦她此刻的哄骗。 接吻不需要理由。 它是人类情感之浓郁的客观表现,是顺其自然,自然而然地唇齿相贴。 薄而润的唇肉贴上仰春嘴唇的那一刻,她驯服地张开嘴,接纳他的浅吻。 他没有伸出舌,只是在她柔软的唇畔上轻压,碾磨,像青鸟叼食一颗茱萸红果。 直到红果水嫩鲜红的汁水迸发流出,青鸟才伸出红舌将汁液卷进自己的口中。 舌尖浅浅地探进她的口中,然后用软舌勾住她的,一点一点,一圈一圈,一下一下地。 勾。 缠。 舌尖刮过她的尖齿,带来微微尖锐感。他修长如玉节的手指将她的后脑摁住,加深了这种尖锐感。 直到灼热的呼吸将两人的面颊都浸染出红晕,激烈喘息的胸膛让心跳都乱了。 仰春的小手轻轻推了下他的肩膀。 徐庭玉松开她的唇齿。 舌尖在自己的上下唇一荡,将两人晶亮的涎水裹进自己的口中。然后他将头抵住她的额头,又是最开始仰春安慰他的姿势。 胸膛发出一声声清悦的笑声。 仰春也笑。 屋内夜幕低垂,烛火摇曳。 屋外星月皎洁,春风拂枝。 …… 第二日 两人昨晚相谈很久,直到烛火微弱,发出一声“哔啵”声后,徐庭玉没有去拨动烛芯加灯油,而是任由灯烛融化在清冽的星光中。 他们相拥而眠,直到芰荷在外面轻唤,仰春和徐庭玉才一同睁开了双眼。 外面阳光明媚,照得屋里亮堂堂的。 也照得人心里暖洋洋的。 徐庭玉意识很快清醒,但是他没有起床,而是就着日光把怀里的人儿搂得更紧,直到仰春轻轻推他的窄腰,他才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然后起床。 抱节和芰荷分别服侍自己的主子洗漱,然后又不约而同地给他们选择了同色衣袍。 徐庭玉穿着云锦竹纹袍,仰春穿着云锦绿荷裙,只是图案不同,让人一眼看过去就觉得分明是天仙似的一对。 洗漱过后,徐庭玉牵着仰春的手到厅堂中,他本以为大嫂二嫂会先行吃饭,然后让厨房给他们熥着饭菜。结果她们却带着孩子和下人围坐在圆桌旁等候。 仰春登时不好意思起来,立刻臊红了脸,向屋内的众人福身。 徐庭玉也有点羞赧,白皙的面颊透着点绯红,“大嫂二嫂,让你们久等了。” 陈氏立刻笑着开口:“一家人客气什么,左右我们在家没什么事儿,聊聊天也不算久等。” 徐庭礼的妻子王氏也浅笑着道:“别站着说话了,快落座吧。” 仰春和徐庭玉便坐在她们对面,仰春旁边是陈氏的儿子,五岁,叫徐明知;徐庭玉旁边是王氏的女儿,叁岁,被奶娘抱着,叫徐明星。 等两人坐定后菜肴便鱼贯似的端上桌,仰春发现,都是自己爱吃的菜色。 很多原主喜欢吃自己不太喜欢的菜昨天晚上还在桌子上,今天就没有了。 想想昨天他一直关注着自己吃饭。 这菜色的改变源自于何也就知道了。 仰春抬头看了他一眼,便对上含笑温润的眸子。 挑着自己喜欢的菜肴吃了一些,仰春就不再吃了。怕和徐家第一次见面就吃太多而失礼。 随后有丫鬟上了茶点,陈氏牵着她坐到一张梨花木椅子上。吃了会儿茶,她开口道。 “我也不唤你柳二小姐了,今天嫂子我托大唤你一声春儿妹妹。” “试婚到这里,其实这婚事也就八九不离十了,咱们也就是一家人了。这是嫂子我给春儿妹妹的见面礼,你和庭玉金玉良缘,嫂子希望你们能和和美美,白头到老。” 陈氏边说,边从丫鬟手中递过来一个锦盒,打开一看,是一对白玉手镯。 叁段弧形白玉以金饰连接而成,外壁有棱,打磨抛光,金饰外有金花,花蕾镶嵌紫色宝石。温润如玉,光泽内敛,金玉相间,富贵又清雅。 仰春一瞬间就被这对玉镯美到失语,这是从前在博物馆里也鲜少见到的珍宝。 她强逼着自己收回目光,怕自己没见过世面的模样不符合皇商家嫡女的身份。故作淡定地道:“大嫂破费了,这玉镯贵重,仰春……” 还没说完,陈氏便爽快地打断:“春儿妹妹,一家人休说那话。” 仰春知道互送见面礼是必备的环节,前几日芰荷也拿来一些金玉珍宝询问她的意见。她想着芰荷做事老练为人细心,她看过之后交上来的单子大问题该是没有的。所以便说自己看着没什么问题,让父亲再掌眼。柳北渡后来又从私库里添了一些东西进去,想来也是贵重非常的东西可以让她作为回礼。 便不再客气,笑着对陈氏福礼,“多谢大嫂。” 王氏也将自己备好的见面礼送给仰春,是一块龙凤呈祥的玉佩。一龙一凤在祥云间腾飞缠绕,栩栩如生。虽没有陈氏的贵重,但也是雕工精湛,寓意吉祥。 仰春收下福身道谢。然后招呼芰荷,芰荷将早就准备好的见面礼呈上,送给徐明知和徐明星。一个是由湖笔,徽墨,宣纸,端砚组成的文房四宝,送给马上要启蒙的徐明知,一个是金子打造的长命锁,上面镶满了宝石,递给了徐明星。 徐明星看到闪亮亮的长命锁立刻抓了去,笑弯了眼。王氏不好意思笑了一声,想要把长命锁哄下来,徐庭玉笑着阻止道:“二嫂,星儿喜欢就让她玩吧。春儿妹妹不会在意的。” 王氏性格淑柔,不像陈氏爽落,心思总会更敏感些。看向仰春确实笑得开心,才放下心来。 又闲聊几句,仰春提出要去给徐庭玉的祖母请安,一群人便乌泱着向北苑走去。 昨日陈氏便告诉她,老太太常年缠绵病榻,去年已经认不得人了,只能偶尔辨得徐侍郎和从小陪伴她的嬷嬷。所以也不要求仰春早上去见礼。 只是既然来了徐府,怎么也得问候一下。 北苑植物很少,宽阔的院子里光线很足,只有阳台下放着几盆开得茂盛的蟹脚兰。 一进来院子就是酸苦的中药味儿,有一个老太太年纪约六十多,穿着万寿金缎的袍子在躺椅上晒太阳,旁边一个约莫同龄的阿嬷在给她轻揉手指。 仰春跟在陈氏和王氏后面一步的地方,按照她俩的样子给徐老太太行礼。 “青茹阿嬷,祖母今日怎么样?” 青茹阿嬷叹了口气,“老太太今天早上醒来就嚷着骨节疼,估计是要变天了。” 她扫了一眼仰春和徐庭玉,猜到这是试婚的柳家娘子来请安,便立刻让丫鬟上座备茶吃。 仰春见到徐老太太闭着双眼双眉紧蹙,看来身体似乎不太舒服,连忙出声阻止:“阿嬷见外,今日我只是来拜见一下祖母,代为转交我父亲的心意,还望祖母身体康健。”说完,便让杜鹃递过来一个狭长的盒子。 青茹阿嬷打开看了一下,是一棵胡须修长,状如稚儿的人参,叹了口气,对着仰春福身,“柳二小姐和令堂费心了。” 徐庭玉带着仰春给徐老太太行了个礼,便退出北苑。 陈氏和王氏领着自己愿意里的人离开了,徐庭玉也牵着仰春的手向他的院子里走去。 此时太阳已过正午,晒得人微微出汗。 都依娘子的 刚回到徐庭玉的苍梧苑,抱节便来询问是否要冰。仰春觉得四月就放冰又奢靡浪费又没必要,拒绝了。她就拉着徐庭玉坐在房子后面那两棵并肩而立的松树下面,任由带着点松香的林风吹散才刚的一点闷热。 “厨房备好了吗?”徐庭玉的声音如珠似玉。 “是的公子。”抱节答。 “呈上来。” 是清炒竹笋,黄瓜小肉,蒸白鲢鱼,糖醋排骨,很家常的小菜,但是都是仰春爱吃的。 “刚刚见你没吃多少,来吧再吃点。”他修长白皙的手指转刀花一样把银筷转过来,留下一道银色的花影。 仰春笑着嘟囔,“其实刚刚也够了。” 徐庭玉也笑,“那我没吃饱,春儿妹妹再陪我吃一点?” “庭玉哥哥是该多吃点,毕竟做的都是体力活。” 仰春狡黠一笑。 徐庭玉却眉眼盛水,薄唇禁不住地上扬,耳朵也透出点红色。一是因为这是仰春第一次唤他庭玉哥哥,二是因为她的话实在狎昵,让他不由地想起昨日的芙蓉帐暖。 徐庭玉自己搓了搓滚烫的耳尖,嗔道:“快吃。” 仰春不再逗他。不知是春明景秀,还是菜色清爽,还是美人临桌。 仰春吃一口看一眼松间日光,再吃一箸看一眼如玉公子,只觉这饭菜极为可口,不知不觉间下肚大半。 徐庭玉牵着吃饱了的仰春在院里慢慢散步,怕她积食,遛了一盏茶的时候才回到房屋。 芰荷送来清口的绿茶,便带着其余人一一下去了。随着她轻轻地关上房门发出的“吱嘎”声,房间里的氛围登时又闷又热。 仰春去瞄徐庭玉的神色,见他眸色幽暗,把玩着手里的茶盏,一幅漫不经心的样子。 只是耳朵在日光下粉红粉红的。 仰春在心里窃笑。 她将漱口的清茶含一口后吐掉,走近徐庭玉,将嘴唇靠近徐庭玉的耳廓,轻声地说:“徐公子,在想什么呢,耳朵这么红。” 徐庭玉感受到热气裹着痒扑面而来,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从脊柱开始往上浮现。 他敏锐地感觉到,此时“徐公子”这叁个字,挑逗的成分更多,因为她的尾声里又轻、又缠。 徐庭玉没有答话。 今天反反复复闪现在他脑海中的旖旎画面他难以启齿,君子之礼让他克制又慎独,即是是在自己的心里脑海里。 但是刚刚的关门声好像一个劣徒,把他一整天搭建的理智积木抽出一块地基让整个积木轰塌,还把他脑海中高悬垂视的圣人一脚踢走,放欲望爬上他的眼底。 这些话说出口怕唐突孟浪,轻浮佳人,所以徐庭玉垂眸不答。 仰春不知君子所思,只觉这玉一样的人还挺能装。于是软舌勾住徐庭玉白皙的耳垂,再用贝齿轻轻地咬。 耳朵敏感。 对温度敏感,所以能觉察她吸气时的凉和呼气时的热。 对触觉敏感,所以能感受她舔舐时的痒和咬合时的痛。 小手柔软的扶上他的颈,徐庭玉不禁发出一声难耐的闷哼。 仰春从耳垂舔到耳蜗,又到他柔软的耳骨。直到整个耳朵都水淋淋地,她才吐出那柔软的耳朵。 “徐公子,你去过那么多地方有没有走过西蜀呢?” 徐庭玉攥紧手指压抑住彻骨的酥和痒。 哑声道:“未曾。蜀地……偏远,还未曾去过。” 仰春在他的下颌上轻啄:“听闻蜀地有一种说法,耳朵软的男人叫做耙耳朵,很是对妻子言听计从。徐公子听说过没有?” “庭玉……嗯……才疏学浅,未有耳闻……” 丁香小舌蛇一样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蹒跚的水光,径直吻到男人的喉结处。 “那依徐公子所言,蜀人说得对与不对?耳朵软的男人怕婆娘否?” 徐庭玉喉头滚动,喑哑着声音顺从她:“怕,都依娘子的。” 徐庭玉的声音像是一张绷紧了的弓弦突然用玉石划出的喑哑,这声“娘子”被他叫得又轻又缠,听得仰春腹部一紧。 她突然后撤一步,用膝盖顶开徐庭玉的双膝,在他微惊和不解的眼神中,她用葱白的手指挑起他如玉的下颌。 “既然都依我的,现在把衣服脱掉。” 徐庭玉:“......” 看出他的惊讶和迟疑,仰春压低声音。 “脱掉。并且用腰带把眼睛覆住。” 现在,该仰春妹妹信我的话了 云锦贴在皮肤上是什么样的触觉呢? 徐庭玉以前从来没有仔细感受过。 如今双眸上冰凉,细腻,丝滑,柔软的触感无端让他想起一些类似于什么时候触摸到的肤质来。 本该是凉意沁沁,却有更多的热从身体里涌出。 袍子落地,上面泛着银光的竹纹被揉皱成一团。本该是机锋的叶脉此时却柔软顺从地匍匐落地。 此时的徐庭玉堪称狼狈的。 浑身赤裸,衣物就踩在脚下,银靴被踢到一边,乌发散落在肩背上,只有一根银色的腰带蒙在眼眸上被人在后脑打成结,用力的结扣还挤出一些翘立的头发来。 他的肤色是清透的白,骨肉均匀,薄薄的美人皮下面蕴含着积蓄的力量。房间幽暗,只有他坐在从窗外照射进来的一束日光中。 仰春抬眼去看,还能看到那束光里涌动着无数灰尘想要侵染这个如玉石般温润而泽的君子。但君子如竹,叶如翠羽,筠如苍玉,即是一丝不挂、任人玩弄仍然坐姿笔挺,贞姿亭亭。 只有那因为羞怯而紧抿成白色的唇瓣透出一点凄兮欲滴。 仰春以近乎虔诚的态度观赏着这副“戏弄君子竹”的好图景。 似乎感受到炽热粘腻的视线,竹下有粗硬的笋慢慢破土而出,拔高抽发,直指视线的来源。 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徐庭玉的唇几乎抿成一道绷直的线。 仰春用掌心包裹住那粗硬之处,轻缓地撸动,然后对着他鲜红得要滴血的脖颈处道: “徐公子,你硬了。” 徐庭玉锦带下的眼睑一颤。 视觉被阻断,听觉、嗅觉、触觉似乎就更加敏感。 一声衣物落地的窸窣声,紧接着便是那股盈盈的缠人的幽香,一个温暖的女体覆上他的身体,带着近乎灼人的温度。 他的手下意识地便要掌住她的腰身。 却被她“啪”地一声打下。 仰春用质问的语气,“我让你动了吗?” “没有,抱歉。” 仰春的手掌抚上他俊美清雅的面容,大拇指随着他鼻梁的弧度摸出一道锋利的线。 “庭玉哥哥,要听我的话。” 徐庭玉不知她要干嘛,毕竟大启朝还没有发展出来调教,就算发展出来,一个读尽圣贤书的公子也不在涉猎人群中。所以他只记得“要听娘子的话”,顺从地收回手垂放在身侧。 仰春托住自己颤巍巍白花花的胸脯,将它们挤在一起,托举到徐庭玉的面前。 “张嘴。” 下一刻,泛着乳香的嫩乳便被塞进口齿间。 意识到这是什么的徐庭玉大口的吞咽,想要吞吃掉更多的乳肉。 他修长的脖颈处于在暖洋洋的日光下透出几分柔软的光泽,青紫色的筋脉因为用力绷紧而蹦跳,两相对比下更显出克制和疯狂糅杂的癫狂。 直到乳尖被吸嘬得红肿不堪,水光淋淋,仰春才拍了拍他俊逸的脸颊示意他停下来。 她素手向下一探,不出意料地从腿心挑出粘腻的水液来,再用指腹将她的花液慢条斯理地涂抹在他柔软的下唇上。 徐庭玉感觉到唇瓣几分绷紧。 舌尖一舔,便舔到幽幽芬芳。 仰春眸色涌动,用手指点在他刚刚舔过的唇瓣上,问道:“好吃吗?庭玉哥哥。” 徐庭玉没答,只是喉头滚动将她整根手指含在口中一点点舔舐。 白肤黑发,银带红唇,起伏的鼻梁像春山。感受着手指被温暖柔软的口腔包裹,仰春只觉穴水儿流得更多。 她抽出手指,用还带着水光的指头抵住徐庭玉的锁骨下方,用力一推,徐庭玉顺势仰靠在椅背上。 仰春的腿根早被徐庭玉阳具吐出的前精弄湿。她也不在意,因为她有更湿更软烂的地方。 转了个身,背向徐庭玉,仰春将小穴对准肉棒坐了下去。 徐庭玉的肉棒极粗硬极狰狞,和他颈瘦的身形极为不符。龟头更是圆若鸡蛋。 甫一进入,就把花穴撑出一个圆洞来。 徐庭玉感受到了那花穴的吸力,像有一千万只小嘴在吸吮着他。登时一股酥麻顺着交合之处爬上脊椎爬上脑海。 “好胀啊……徐庭玉……” “撑得好满啊。” “啊……好大……顶得好深……” 仰春的着力点只有两个人紧密结合的位置,所有的重量落在那处,紧绷着的身体使得穴肉咬得更紧。 徐庭玉挺腰,那肉棒就插得更深,他抬起一只手从后面抓住被顶得上下蹦跳的雪乳,另一只手伸到前面摸到两人连接处,对着她的淫核儿揉捏和摁压。 不到十几息,仰春纤细的腰肢就一拱一拱的,浑身颤抖着哆嗦着喷出水液高潮了。 仰春身体如离岸的鱼,眼角发红,眼中泪水摇摇欲坠,红艳艳的嘴唇微张大口的喘息着。 花穴红肿,嫩肉翻出,高潮时剧烈收缩的穴肉将肉棒挤出来,喷出的液体落在地上银色的竹纹上,像泼洒了清亮的月光。 还有一些水液顺着两人的腿流淌,淫水越来越凉越来越少,在他匀称结实的小腿上留下一道由深到浅的蜿蜒水痕,最后停在徐庭玉凸出的脚踝骨上。 这个姿势入得又深又满,仰春高朝后一脸餍足,只觉吃饱。 点着脚尖想要从徐庭玉的身上下来,突然被一双手摁了下去。 她侧首看过去就见他一把扯下自己眸子上的银色锦带。 下一刻,仰春眼前一黑。 视线的最后是徐庭玉晦暗幽深的眼眸。 一道喑哑的声音带着令人起鸡皮疙瘩的痒意轻轻响起。 “现在,该春儿妹妹你听我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