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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传来淋浴的水声,林追野很懂分寸, 并没有用他的浴缸,也没有用浴室里的任何物品。

    但是偷偷看了, 他把兰柠用的香水、沐浴露、洗发水的牌子通通都记了下来。

    兰柠香香的,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他在f国时闻到了,刚刚也闻到了。

    他裹着浴袍从浴室出来时,头发还在滴水,怕兰柠嫌弃,没敢用他的毛巾。

    兰柠瞥了他一眼滴水的头发,抓了条毛巾丢给他:“你是只水獭?头发湿了靠抖毛的?”

    林追野接住毛巾,慢吞吞地擦着头发,不想擦太快,他想多待一会儿。

    兰柠倚在沙发背上端详着他:“说吧。”

    林追野擦头发的动作顿了一下,虽然知道自己这几年的行为不磊落,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如果连偷看都不能,他真的撑不住。

    ‘变.态’事做多了,他一时不知道该从哪样说起:“我买了房子和你做邻居……”

    兰柠打断他:“说我不知道的,这个你刚说过了。”

    林追野觑着他的脸色:“还会腾时间跟着你的行程,路演、通告,只要工作能挤出时间,我都去了……”

    兰柠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来,这些时候他都在吗?为什么自己从没注意到他:“这几年你也挺忙,辛苦了。”

    林追野听出他挖苦的意思,低下头:“……我想见你。”

    兰柠放下环在胸前的手,走向他,追着他的视线:“林追野,你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林追野老实巴交。

    兰柠把他头顶的毛巾拽下来随手丢下一旁,紧紧盯着他的视线不放:“我是问你做这些事的时候在想什么?”

    林追野躲无可躲,不得不迎着他的视线,看向他。

    在林追野眼里,兰柠这几年的变化也很大,性格变了很多,模样也变了。

    第一次见面时林追野就觉得他好看,五年时间过去,更好看了。

    他的眉眼好看,鼻子好看,嘴也好看,唇瓣莹润,唇珠饱满可爱。

    这样美好的画面在眼前,他脑海里却煞风景地闪过了那晚河岸边的场景,心被很攥了一把,又疼又酸涩:“你以后别亲他了好不好?”

    还等着他回答的兰柠:“???”

    亲谁了?神经病,说的什么乱七八糟。

    兰柠瞪他一眼:“先回答我的问题。”

    林追野也执着自己的问题:“以后不要亲他。”

    他又一次转移话题,逃避回答,也许是恶趣味心理作祟,兰柠就更想知道他的回答。

    捏住他的脸和他对视,气势咄咄逼人:“你再逃避我的问题,就滚出去。”

    五年前林追野对他的触碰就丝毫没有抵触和排斥,无论是打是咬,还是粗鲁地揪头发,他都乖乖受着。

    现在也是,即使兰柠用力,将指印儿留在他的两侧面颊上,他也不躲。

    只是兰柠的话让他有些慌了:“我想……我……”

    他支吾着,半天没有回答。

    兰柠盯着他,不落下他一丝一毫的情绪,当然也看透他不是因为紧张才回答不上来。

    他现在吞吞吐吐的,大概是不想和自己说实话,却一时又没想好借口。

    兰柠不会给他编理由的时间,凑近了些,沉着脸:“别骗我。”

    他身上的味道也随着靠近,林追野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我不会骗你,我一直……在伺机接近你,想……”

    “继续说。”兰柠凶巴巴。

    林追野想低头,但被捏着脸,只能垂下视线,不敢和他对视:“想让你原谅我,还想抱你,亲你,和你……”

    “停!可以了。”兰柠忙打断他的话,面上浮现几丝尴尬,收回手,意识到自己理解错了,他支支吾吾不是因为没编好借口,而是要说些不要脸的话。

    林追野话匣子打开偏偏关不上了:“你让我说完,我特别想和你……”

    兰柠抬手把他嘴给捂住了。

    妈的,想还不够,还他.妈特别想。

    林追野含糊着:“结婚。”

    兰柠:“……”原来是结婚,意识到自己又想偏了,再次麻利地收回手。

    没手捂嘴了,林追野可以敞开了说:“然后和你上床。”

    兰柠:“……”头疼地捧住脸。

    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他刚刚又是打断,又是堵嘴,都显得特别多余,还可笑。

    林追野把该说的都说完了,像泄了气的球,彻底瘪了,等待兰柠的拒绝和驱赶。

    心里很难过,但是他不会放弃。

    兰柠赶不走他了。

    所有生物都有求生的本能,动物中毒了生病了会寻找药草,人会去医院找大夫。

    林追野会找兰柠。

    兰柠原本很尴尬,但看到他说完诨话又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样,兰柠好像就没那么尴尬了:“还有别的吗?”

    林追野愕然抬起头,震惊但诚实:“还有在车里、浴室、镜子前,餐桌上……”

    兰柠越听越不对劲儿,脑中灵光一闪:“林追野,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你是不是有病!”

    灵光还没闪到林追野脑子里,大概也是心里紧张,灵光闪不进来,他茫然又无辜:“可是……你问还有别的吗?”

    “我问这三年还有没有做过别的事,不是问你除了床以外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兰柠头更疼了,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