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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廿辞:“给我把人留下!要活的!”

    “是!”

    凌三有些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掌,那个人的内力好奇怪。

    慕廿辞看凌三在看自己的手,就赶紧抓过来仔细查看:“你有没有事?他们说有毒,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凌三看着慕廿辞摇摇头,他掌心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只是凌三刚才差点吓死了,要不是他送繁亭回去路上觉得繁亭有问题快速赶回来。

    他孩子他爹就要死在他面前了!

    凌三双手往前一伸,紧紧地抱住慕廿辞,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太傻了。差点就害死你。”

    慕廿辞任由凌三抱了一会儿,才用手一下一下地凌三顺背:“怎么就变成你的错了,是我自己太大意了。要不是你及时出手救了我,我才是真的要死了。”

    “我……”凌三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暴露了会武功的事实,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慕廿辞继续安抚他:“我明白的,这是你的秘密是吗?如果不能说,那我就当做不知道。”

    凌三更加用力地抱了抱慕廿辞才放开,低声道:“谢谢你,慕哥。”如果慕廿辞追问,他估计会忍不住告诉自己的身份的。万一走漏风声,便是欺君之罪。

    慕廿辞拉过他的手背轻轻拍了拍,紧紧握住。

    此时黑衣人已尽数被击败,不过林谷单膝跪地禀报道:“家主,全死了。想必来之前就被喂了毒。”

    慕廿辞眯了下眼睛:这种阵仗,绝不是慕家那群想要他命的人能拿得出手的。

    凌三扯下一个黑衣人的面具,掰开他的嘴一一查看。不是他认识的毒药。他朝慕廿辞摇摇头。

    “对了,繁亭!我刚才把她送到客栈就赶回来了,她肯定有问题。”凌三突然道。

    慕廿辞点点头对林谷道:“赶紧派人去把人抓过来,去通知郑先怀来收尸,让他严查,看能不能查出什么。”

    “是!”林谷立即派人去抓繁亭,留下的人负责善后。

    凌三快速走到老马身边,老马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凌三迅速给他点穴护住心脉,才交给其他人送去慕府。护卫队随队有医师,专门治疗这种外伤。

    两人又上了马车回慕府,这次是凌三帮忙驾的马车,慕廿辞坐在车内开始写信。

    一封给京中的老爷子说明情况,让他在京城查一下最近宫中是否有异动。

    一封给刚离开的黎洛,让他回来一起调查清楚繁亭的问题。

    还有一封给木白师傅,让他来保护自己和凌三还有安安。

    不管这件事情是谁幕后指使,都必须让南蛮知晓,一个蛮女居然和刺客勾结刺杀大燕百姓,不管繁亭是出于什么心思,这件事情都不是她一个小小的外室女能解决的。

    凌三和慕廿辞回到慕府没多久,派出去的人就带来消息。

    繁亭,死了。

    第六十八章 慕哥,你干嘛?

    凌三惊讶地站起来,不可置信地望向慕廿辞:“我亲眼看到她回客栈的。”

    慕廿辞没有任何惊讶,如果他是幕后黑手,事情败露,他也会在第一时间选择杀人灭口。除非繁亭对他们来讲很重要,那么鬼面人就会把繁亭带走而不是杀了她。

    “看来,繁亭对他们来讲是随手可扔的棋子,此事多半和南蛮没有什么关系。”慕廿辞又看向凌三,“我已经让人去接安安了,现在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我们暂时不能回去住了。”

    凌三理解地点头:“嗯,我明白,我和安安也不会放心你一个人住在这里。”

    慕廿辞欣慰地摸了摸凌三的头。

    凌三连忙往后退了一步:“慕哥,你把我当安安呢?男人的头可不能随便摸。”

    慕廿辞悻悻收回手:哎!要是早些认识小凌三就好了,肯定像安安一样随便给摸。

    接下来慕廿辞去忙自己的事情,凌三去后院去看伤患。

    老马还在昏迷当中,但是医师说伤口不致命,活下来没有问题。棘手的是中了鬼面人鬼爪毒的那几个人。

    医师是个一脸络腮胡的三十岁左右大汉,看起来不像医者,倒像是挂门前威慑众诡的门神。医师此刻粗声粗气说道:“真是奇了怪了,明明伤口看着是中毒的样子,但是我用了解毒散,怎么伤口反而更加严重了?”

    凌三皱着眉说出自己的想法:“我以前听师兄说起过,世上有一种药人,全身都是剧毒,如果中了药人的毒,解毒散也没有用,只能用那药人的血来解毒。”

    医师恍然大悟:“难怪,我还以为是什么奇怪的功法,我没见过。那就只能先把他们中了毒的血肉削去,血里面带的毒只有等日后,你们抓住那人才能解了。”

    “这样也行?”凌三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医师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那你让我怎么办?我又不知道那药人喂过哪些毒,我怎么配解药?而且别看他们肉都毒烂了,只要全挖掉止住扩散性命就会无碍,我这儿有很多生肌祛疤的药,你知道吧?”

    医师说着又摇了摇头:“就是这毒还有那么一点点顺着他们的血跑到四肢百骸了,那个我确实没办法,只能保证他们不死。要是我师父在说不定就能解了。”

    旁边受了伤一直挺着的护卫受不了了:“黄医师,您赶紧动手吧,我怕再晚点我身上的肉都得割了。”